“哼。”
应晨书乐不可支,“乖,没事啊,这情况再吃点药就好了,不担心。”
君熹拿出手机出来查了下这个数据超出的问题大不大。应晨书就在边上笑看她不耻下问当好学生。
好在最后结果她还算满意,小姑娘终于赏脸给他一抹笑容了:“应先生~”
应晨书揉了揉她的小脸:“真可爱,真不考虑去深造一下?”
“哎呀,我不要。”她忽然搂上他,“应先生,出了点事儿。”
“嗯?”应晨书一下子抱住她,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什么事?你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
他松了口气,嗓音低缓了些,夹着许多柔情,“那是怎么了?”
“刚刚有人来了……我不认识,但是听那话,好像,”她蹙着小眉头,弱弱道,“好像,是你妈妈。”
应晨书锁紧了眉头:“说什么了吗?”
“没。”
“你确定?有没有对你说不好听的?”
她摇摇头。
应晨书看她那眼神纯粹又迷茫,不像掩藏着什么,便再次安下了心,“那没事,我们明天过去。”
君熹:“她就说了一句话,她说来看看我,是什么意思呀?”
“闲着没事,不用管。”
她扑哧一笑,没忍住。
应晨书让她不用放在心上,转移话题问她有没有整理宾客名单。
君熹马上把手机里的名单发给他:“好了,有这么多呢。”
应晨书点头:“嗯,行,我写好了请柬拿给你。”
览市的天从立秋开始就暖不起来了,仿佛要一路入冬了。
周日的天气不算好,秋风阵阵。君熹昨晚有些睡不着,今天下午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路上是被秋风吹醒的。
车子进了应家老宅的大门后,沿着路还开了一会儿,路上两边种满数不尽的银杏,高大粗硕的树干下铺着些许刚掉落的叶子,被车轮碾过时咔嚓声好听又带着让人紧张的节奏。
终于到了目的地,君熹垂着眸都没去看外面,从进门到现在,她其实深刻地理解为什么应家不同意,其实当年她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只是眼下的现实又冲击了她一波。
这种清醒认知让她这一刻有些胆怯。
“应先生,其实好像不来,更好……”
应晨书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在,不用怕。”
“这种场合…实在不属于我。”她不知不觉已经因为紧张得蹙起了眉心,微微撩起眼皮往外看,车窗外入目所见是一栋雕栏玉砌八面玲珑的高大古式建筑,华丽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她是真的想跑路。
应晨书的声音钻入她耳朵:“但我的东西都属于你。”
君熹的念头在脑海里被这话掐断,眨了眨眼,从远处收回视线落到他眼眸中。
应晨书:“来肯定要来的,熹熹,最后一条路是我们成功在一起,但如果能前进一步,我还是想全世界承认应晨书的妻子,把我们这八年躲躲藏藏都当新婚礼物,而不是,注定一辈子永不见天日。”
君熹张了张口,呼吸紊乱了一瞬。
应晨书将她搂近一些,掌心捧着她的脸颊,嗓音磁性,眼神含光:“另外,你一点都不差,你哪里都是最优秀的,八年前你就是优秀到能让我带回家当家教的人,八年后你更是,是我的欣慰,我的骄傲。
你的应先生,说来靠的从来是家里,而你不是,你要挺直了腰杆做人,无论在何人面前。”
君熹徐徐笑了,低头说了句胡扯,但是眼泪还是没忍住在他的话语中泛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