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啊,应先生?”
“我没事。”
远处的曾山没忍住低声问隔壁的赵高启:“君熹又和晨书一块儿了?”
赵高启慵懒倒在椅子里,拿着手机给梅令弘回消息,“有什么惊讶的,出院第二天他就飞览市了,你猜他去做什么?”
曾山恍然:“那君熹怎么想的。”
“你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赵高启远远瞥了眼那大门口的一家三口,“这么多年都单身着呢,你还是她导师你不了解她?”
曾山悠悠叹息:“了解,就是太了解了所以担心她。晨书要带她进门,估计还是够呛。”
苏元插嘴道:“别管他了,他这人不干没把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非要提早来北市,死活劝不动,来了之后还不是按着他的思路走了,该办的事他都提前摆平了。”
赵高启附和:“就是,不用管他,迟早让你喝喜酒,我对他有信心。”
曾山笑了,看了眼老婆,“回头咱去喝喜酒,上次被他放鸽子了。”
在国外出差的梅令弘半小时后终于下了飞机赶到谢安街。
一进门啥也没看到,只有几个不相干的人,不由指着赵高启问:“孩子呢?不是说已经到了吗?”
正品茶的曾山解释:“哦,去后院了,一家三口去后面了。”
“一家三口?”梅令弘不解,她另外两个爸爸都没结婚,一个准备孤寡到老一个前几年婚事临时取消了,还有什么一家三口。
曾山:“就晨书和君熹啊,在后面呢。”
“君熹?那个君小姐?”梅令弘惊讶,“君小姐,和晨书又在一起了?”
赵高启忽然觉得他有远见,早年就对君熹尊重有加,这下好了,熬了这么多年她真的一直待在应晨书身边,应晨书真的甘愿出局也愿意和她在一块儿,这下不尊重也得尊重了。
梅令弘实在是想孩子,他这半个月一直在国外,公务缠身也没办法去美国看,眼下不得已只能去后院找人。
在小朋友的房间里找到那一家三口,梅令弘一边和君熹打招呼一边抱过女儿看伤。
“你这孩子……说好的回来看你爸爸,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那,那车子被人撞了我也没办法啊~”她可怜兮兮,“人家也没和我商量,还跑了呢,爸爸去了警察才逮到的。”
君熹失笑。
梅令弘深深叹息,摇了摇头后,带着她出去了,“你曾叔叔说你要把这个护具拿掉啊。”
“对啊对啊,爸爸,可不可以。”
“不可以。”
小朋友哼哼唧唧地被爸爸拎着走了,去前院。
忽然,君熹被人揽住也出去了,她以为也要去前院,结果应晨书带她回了房间。
一进屋君熹就看到客厅沙发上放着一束黑纸粉色玫瑰。
君熹呼吸一滞,马上走了过去。
“应先生……”
门被阖上,五月份的清媚骄阳都被隔绝在外,屋里昏暗下来。
但是透过门上的雕花玻璃射进来的淡薄微光,君熹一扭头,还是能看清应晨书今天穿的基础的白衬衣与黑西裤。
他穿衣服时领口扣子总是一丝不苟系到最顶端,职业关系吧,也没法懒散起来,但是格外好看,是那种她当年打眼一瞧就觉得矜贵风雅的模样,绅士,高华俊朗。
这一幕,好像以前在这生活时的模样……
“你带着孩子回来,还有工夫抱花。”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