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启:“……”
他丢开她的衣领子。
君熹浑身松软下去。曾山马上去扶住摇摇晃晃的她。
赵高启缓了缓,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走了。
曾山送君熹回谢安街。
她一晚上坐在床上,抱着腿,脸埋在膝上,一夜未合眼。
盛夏天亮得早,好像一眨眼满天的黑幕便被明媚的亮光代替了,昨晚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
忽然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往里走了两步。屏风后随之出现了一抹熟悉异常的身影,他脚步停在那儿,看着床上没有睡觉的她,脸色泛着明显的惊讶。
君熹愣愣看了会儿,眼眶就泛红,抿抿唇忍着。
应晨书走到床边坐下,把她抱过来,“怎么没睡,”他手掌抚着她的脑袋,“熹熹。”
君熹伸手搂上他的肩头,趴上去,眼泪啪嗒啪嗒地就顺着他的衬衣领子掉到他脖子上。
“熹熹……”应晨书眉头深皱,抱紧了她,“不哭,乖,不哭,对不起。”
君熹异常崩溃,本来是她对不起他,可是他连夜赶来之后就跟她说对不起,她一下子觉得羞愧难当,难受至极。
“我不知道是他,对不起呜,我不是故意的,应先生……我要是知道,我不会去的。”
“没有,傻瓜。”
应晨书温柔地抚着她的脑袋,“乖,没事,小事而已,只不过最近折了太多隋家的臂膀,他有点按捺不住了,小事儿,你需要应酬就应酬,不需要受我影响。”
君熹的眼泪哗哗地就掉得更深了,她马上更加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说她以后绝对不会去的,生怕他心中也有一丝迟疑,怀疑她是不是有天也对他有了异心。
应晨书其实从不怀疑,昨晚听完赵高启的话后短暂沉默,只是他有些意外,只是觉得隋鹤宗,狗急了也跳墙,注意打到他的熹熹身上了。
其实和她吃再多的饭,也在他这里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无非就是赵高启说的,他就是为了恶心他们。
所以应晨书丝毫没有对她有什么想法。
他拿下她的手想哄她睡觉,小姑娘一夜没睡,他心疼着呢。
一拿下来,她手腕上的瘀青圈绕了半个手。
应晨书蹙眉:“赵高启弄的。”
君熹嘀咕:“没事……”
应晨书再次把她按到怀里,深深圈住:“对不起,熹熹,我的事连累你了。”
“呜呜你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我很怕,怕你不要我了,我不是故意的……应先生。”
“傻瓜。”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应晨书出门去打电话找赵高启,无人接听。
估计他睡觉没起,那小子能揣测到大概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了,才睡。
应晨书回房去,上了床陪他家小姑娘睡觉,他也是一夜未眠。
大清早的赵园花红柳绿,鸟叫声渲染了整个园子。
赵高启清早回来看孩子。
小家伙刚醒,一见到他就很开心地凑上去喊:“爸爸,爸爸你又喝酒了……”
赵高启屈膝下去摸摸小练安的脑袋,“是啊,肚子饿,就喝了。”
“肚子饿,怎么不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