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泽:“……”
郁阳泽:“……是我。”
这小孩儿刚刚摸他的时候,都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现在却骤然纯情起来,耳朵和脸颊都红成了艳艳的苹果,要滴血一样。
顾千秋没忍住笑了一下。
郁阳泽骤然害羞,把顾千秋攘到床脚去,用被子把自己一盖,缩成一团:
“别、别笑了!我喜欢你属意你最爱你,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朋友,你不能有其他人!你、你别再问了!”
声音都有点走调了呢。
顾千秋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仗着这“喜欢你属意你最爱你”,上手就跟郁阳泽抢被子。
那郁阳泽当然不干,两人扯来扯去的。
忽然,顾千秋轻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郁阳泽猛的把被子掀开:“怎么了?伤口痛吗?哪里有事?”
然后就被鸡贼的顾千秋扑倒了:“原来吃这一套哦,小徒儿。”
郁阳泽面红耳赤加轻微恼怒:“……你、你骗我!”
顾千秋就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断掉的肋骨上:“没骗你,真的疼。不信你摸摸。”
——胸口疼?这哪里是摸得出来的!
郁阳泽都被他气笑了。
顾千秋笑吟吟的,从上往下看,居然又开口了:“哎呀,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亲我啊?”
郁阳泽往上一凑,顾千秋笑着又躲。
郁阳泽委屈,装作生气:“不亲你,讨厌你。”
顾千秋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我最喜欢你啊。”
郁阳泽:“!”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儿受得了这个?!
他有心将顾千秋抓过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但奈何顾千秋是个货真价实的伤患,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他是一点差错都不敢有的。
然后,郁阳泽一埋头,又把自己埋被子里了。
顾千秋摸着他的后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慈爱。
像是摸一只可怜的小狗。
摸着摸着,困意袭来,顾千秋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月上中天,郁阳泽不见踪影,他起身出门。
刚走到廊下,就被郁阳泽堵了个正着。
郁阳泽手里端着个冰碗,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晃动,叮叮当当的碎冰撞在白瓷上,里面还盛着酸甜的梅果。
顾千秋把碗接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坐在廊上就开吃。
问心生院中,草木疏于打理,跟侧峰上的繁茂一脉相承。
顾千秋晃晃小腿,把灌木中轻轻叫唤的小虫子吓走,美滋滋地吃完,把碗往旁边一放,勾过郁阳泽,跟他接了一个凉丝丝带甜味儿的吻。
日上三竿。
顾千秋决定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