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古以来哪一个亡国之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当然凡事皆有可能也有极少数的亡国之君,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他们无一人是过得极为滋润的,他们都是苟延残喘,受尽苦楚悄然离世。
可陛下却断然不会如此,太子和公主那些人都是他的骨肉因此陛下即使是亡国之君,也可衣食无忧,享受着荣华富贵。
只是不能像如今一般大权在握发号示令可这已经是极好了你别忘了这江山本来就姓李而不是姓武。
陛下却凭着一己之力夺去了且还霸占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如今陛下的身子越来越差,保不齐哪天就……
难道你是想让这江山改姓张不成,若是如此就对得起陛下与国老了吗?”说着说着张柬之又询问了起来。
但他也不等崔玄伟的回答便自顾自接着道:“还有你刚刚说陛下对我们有提携之恩,我们如果做那事就有一些大逆不道更辜负了陛下的龙恩。
此点恕我实在难以苟同,陛下的确如你所说的是一个极有能力之人甚至陛下的能力不输于男子。
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是有目共睹不可否认且从这些事来看陛下是一个胸怀天下之人断然不会想看到因为自己一时之失,造成天下大乱,甚至民不聊生。
还有啊,陛下虽然对我们有提拔之恩可说到底真正给我们机会的是国老。
若没有国老的举荐,陛下又怎会注意到我们,我们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一切。
因此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感恩陛下,但是更应该感恩的是国老,国老才是我们的贵人。
而我们的关系之所以比其他人亲近许多,也是因为我们都是国老举荐上来的,我们从某方面来说算得上是同门。
故此什么事情我都未瞒过你,因为我相信我们的情谊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哪怕是此等大事,我也未瞒过你。
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有些失望崔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把你当做自己人才会与你实事求是的说。
你认为国老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马首是瞻,我们若为那等大事便是大逆不道,辜负了陛下与国老的恩情。
可你却不知国老之所以尽心尽力的辅佐陛下,做好陛下所交代的每件事情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对陛下忠心耿耿马首是瞻。
而是想要国家平稳的度过那个内忧外患的阶段毕竟陛下的能力我刚刚已经说了绝不输给一个男子,甚至不输给历朝历代大多数君王。
可反观太子与相王能力却是平平无奇根本应付不了当时那错综复杂的局势一不小心便会朝廷动荡天下大乱。
而国老又是一个拥有大智慧心怀天下之人,自然知晓两害相遇取其轻且陛下再有能力也终是一个女子一个母亲终有一日是要把这江山物归原主的。
这从国老日常的种种作为便足以可见,当然就如我刚刚所说的事无绝对凡事皆有可能,何况陛下贵为天子又是女子,所谓君心难测女人心海底针。
因此有些事不得不防例如陛下突然不知有何考虑或是被奸人蛊惑改变主意,不想把这江山物归原主该如何是好?”
“张兄,你的意思是说,国老对如今的一切也许早有所料甚至举荐我们俩一文一武便是在为如今做准备这这这怎么可能?”崔玄伟惊讶不可置信地道。
但说着说着他便开始结结巴巴起来眼睛也不由大睁一副十足时惊讶不可置信的模样。
见此张柬之心里的怒气不争不由自主便到达了顶点,面上却淡淡认真的道:“凡事皆有可能此事便极有可能。
你莫非忘了国老与陛下的年纪相仿平日里关系又极为不错,他们既是君臣又是朋友,否则国老轰的那一日陛下也不会在朝中质问上天,为何要夺去朕的国老?
陛下说此话的时候,神情悲痛不像作假且从那之后陛下便罢朝三日。”
崔玄玮听到这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以作回答。
张柬之见此便接着道:“国老与陛下既是君臣又是朋友。且国老一向睿智,又怎会不未雨绸缪一番,你莫非忘了国老其实也是李唐旧臣?”
“是啊国老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会看不清楚局势未雨绸缪一番可也不对呀若事情真如张兄你所说的一般国老是怕陛下临时改变主意,那依照……”
大厦将倾
“是啊国老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会看不清楚局势未雨绸缪一番可也不对呀,若事情真如张兄你所说的一般,国老是怕陛下临时改变主意,那依照国老的智慧与威望自己便可以做此事。
张兄,你可别忘了国老的智慧与威望绝不在你之下,甚至说更胜一筹也是使得的,何必要如此拐弯抹角假手于张兄你?
这其中会不会有所误会张兄?”崔玄伟恍然大悟的道,但说着说着便疑惑了起来,而说到最后更是不禁再一次劝说了起来。
而他语气当中的变化张柬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加怒其不争了,这人真是愧为武将,竟然一点血性也没有,还如此妇人之仁。
若单单如此也就罢了,还一再的为自己的妇人之人找借口,真真是愧为男子汉大丈夫,如此一人真的能与自己共谋大事吗?
唉,算了算了,看在他为自己同门的份上自己便与他说个清楚吧。
若自己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了他还在一味的退缩便证明他真的不想与自己共谋大事,那自己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另想法子便是,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别看张柬之在心里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是短短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