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又何尝不是?”张昌宗附和的道边说还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张易之倒了一杯酒一边倒一边语气一转道:“不过那个卑鄙小人吉需自从蛊惑我们向陛下进言以后就躲着我们走似乎我们是什么瘟疫似的。
刚开始我还疑惑不解现在我可什么都明白了,他就是做了亏心事,怕我们找他算账,他才如此躲着我们走的,让我们无法找他算账。
若单单如此也就罢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还能到他家里去找他算账。
可他深受陛下的器重,听说陛下之所以最后决定处置来俊臣便是听了他的建议,可见他在陛下那里还是有几份分量的。
而他当初竟然能利用我们为他办事,让我们毫无察觉,可见他并非是一个无本事之人,像这么一个人,我们若是想动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说着说着张昌宗便分析起来了,说到最后更是叹了一口气头也垂了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而他的话语神情动作张易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怒其不争面上则端起了刚刚张昌宗给他倒的那杯酒喝了下去,摇了摇头不甚在意道:“兄长那个卑鄙小人竟然能躲着我们走便证明他还是畏惧我们的。
他也知道他的阴谋诡计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们察觉的,到时候我们定然饶不了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着我们走,以免让我们找到任何把饼找他算账。
毕竟他当初可是跟来俊臣一样的官员,像他们这些官员察言观色投机取巧自然在行否则他们又怎会在那段时间内颇受陛下的器重。
当然他还是与那些人有一些区别的,否则他如今定然和那些人一样死于非命而不是像如今一样安然的存活在世上且让陛下颇为看重。
不过他再会投机取巧让陛下颇为看重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吗?
若能他当初也不会使阴谋诡计让我们向陛下进言储位之事。
而今日之事便是最好的时机,兄长,你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听我慢慢道来。
今日之事表面上看来我们与那些人棋逢对手不分伯仲甚至他们略胜我们一筹,陛下看起来也与平时无异。
可凭借我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心里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陛下极有可能经过今日之事更加怀疑那些人的心向着李唐。
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天子放在眼里自己这么多年所做的都白做了甚至陛下又对太子之位动了心思也未可知。
若真如此便再好不过反之也没有什么,我们也能借此机会让那个卑鄙小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兄弟你最懂察言观色,对于陛下的心思你更是在我之上你都这么说,想必是没有错的可是那个卑鄙小人狡诈如狐否则当初我们也不会上了他的当。
如今我们想以此做文章他定然会矢口否认甚至会倒打一耙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对陛下图谋不轨
此话若是旁人说陛下定然不会相信,可他的出生非同一般,陛下是否会相信便是一个未知数。
故此我们不得不思虑再三想好万全之策,毕竟我们的荣华富贵以及地位都是陛下给的。
若陛下听信了他的馋言我们所拥有的都会烟消云散甚至丢了性命。
现在上到太子李显公主相王李旦下到文武百官恨不得我们早死早超生。”
难怪他身为兄长美貌与自己不分伯仲却没有自己得宠,原来都是脑子所致啊张易之有些恍然大悟又带着不屑的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的喝了下去才道:“兄长,你莫非今日受到了惊吓以至于脑子一时糊涂
他敌死不认又如何,他狡诈如狐又如何,只要陛下相信他的确心向大唐并不是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便会处置于他,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他便会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而陛下对他的信任或许会超过对其他大臣,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对我们俩。
我们可是陛下的枕边人跟陛下日日相处,且陛下如今年事已高身子骨也没有之前那般康健了,以至于一些事不能亲自处理,只能借用我们的手去办。
我们凭借这两点就远不是那个卑鄙小人能比的且我们这次所言的是铁铮铮的事实而不是子虚乌有之言。
那个卑鄙小人本就向着李唐,否则他怎会让我们进言储位之事且还指名道姓的是当今太子,而不是相王要知道当时……
可见他蓄谋已久,陛下是一个极圣明之人当时一听我们所言便知我们是受人鼓惑才会有那等言语,我们当时也一五一十的与陛下说了。
如今我们说他心向李唐陛下也定然会相信我们所言,毕竟这一切都是有机可循并非我们虚构出来的。
哪怕陛下一时不信也不妨事只要我们每日在陛下耳边吹吹风时间一久还怕陛下不相信我们所言处置他吗?”说着说着张易之便询问了起来。
可虽是询问语气当中却带着笃定与自信。他语气当中的情绪自然瞒不过身为兄长的张昌宗。
张昌忠听闻却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酒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此事便早不宜迟我们今日便开始在陛下耳边吹风,若能让那个卑鄙小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如此也可出了我们这些日子心里的一股恶气。”张昌忠边说又给自己与张易之倒了一杯酒。
张易之见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端起了自己身前的那杯酒与张昌宗相碰,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随即两人又喝了两杯便缓缓地起身向正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