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浓眉大眼却剃老实巴交的平头,穿一件朴素的格子衬衫和水洗牛仔裤,不像其他男生一样喷廉价的香水穿劣质的假名牌。
那时候男生里流行用zippo打火机,有钱没钱抽不抽烟哪怕跟自己生活质量不匹配都要买一个揣兜里,开盖时发出一声叮的脆响倍有面。
周宁看见林洲吃完东西后站在路边抽最便宜的红塔山,手里捏着一块钱的塑料打火机。
周宁就觉得这男人干干净净的清新脱俗,还有种说不出的男人味。
小县城教学质量落后,周宁虽然最后只考上个普通一本,但当时在他们班已经是最出息的了,最后林洲娶了周宁,不少人一阵唏嘘惋惜。
但谁也不知道,是周宁给林洲下套,她追的他,睡的他,找他要负责。
还害他被自己父母和他老爹揍了一顿。
最后她如愿嫁给他。
周宁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她闷声不说话垂下头,咬牙颠了颠手里的袋子。
“小宁子。”
周宁顶着晒得红扑扑的脸蛋抬起头,表情不轻松道:“干嘛?”
“还拎得动吗?”
周宁喘一口气,“拎得动。”
“过来。”
周宁拖着沉重脚步走近林洲,只听他说:“把东西挎到我手上来。”
周宁翻白眼,“你都拎那么多了,哪里还挎得下?”
林洲腾出两根手指朝她勾了勾,“快点!”
他又催促一遍,周宁挑了手上较轻的袋子挎到他手上。
“小手都勒红了。”
周宁注意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腾空的手心上,心里飘飘然,蹬鼻子上脸,“给我买包。”
“傻女人,”林洲哼笑一声,提着东西大步往前走。
他面上一副轻松样,实际双手负累得直打颤,周宁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男人沉默无声又顶天立地的样子。
她跟在他身后,踩住他长长的影子,决定不提买车了。
周宁偶尔会惊讶自己陪一个男人吃苦的决心会那么大。
“哥,嫂子,我去接刑台云了。”
林栖出门时林洲在剁骨头,周宁在切菜。
仿佛中午的一场闹剧没发生过,嫂子又高高兴兴一派热腾腾的劲。
这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磕磕绊绊有模学样扛起父母亲的责任,尽心为家里小妹的人生大事做准备。
逃出那四方的房子,林栖仿佛才在广阔的天地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自恰点。
她看到刑台云,他手里拎了好多礼品,怀里还艰难的抱着一盒花。
一身干练熨帖的黑色西装,挺拔落拓,他这人只要不露温和时,其实是高冷疏离的模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