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福尔摩斯先生知道第一次见面时,自我介绍姓名是常规步骤啊!
莫伦与伊迪也做了自我介绍。
麦考夫显然懂得如何社交,还会向莫伦致意夸赞式问候
“请允许我赞美您的英勇。适才您向窗外的那一掷令无数人逃离死亡,您是当之无愧的伦敦拯救者。莫伦微笑,溢美之词不用放到心上。
某人的夸奖说得再激昂,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波澜。
这话能有一个翻译版本。
未经特殊训练的伦敦普通姑娘,怎么能听出微弱的齿轮声,又怎么敢抱着炸弹跑?
莫伦不意外对方的多疑。
换做是她作为白厅爆炸案调查员,也不会放过每一个矛盾点。
莫伦谦逊回应:“您谬赞了。感谢电报业训练了我敏锐的听觉,既然发现不对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上一把。麦考夫读过大量沃尔案报道,多数报纸给海勒小姐贴上「为人狠绝」的标签。
闻名不如见面。饶是他对人类没什么兴趣,此刻也是暗叹「狠绝」其实是优美的褒义词。
麦考夫继续夸:“您提供给雷斯垂德警探先生的指纹采集法,在司法鉴定领域具有突
性意义,真是一项了不起的发现。
雷斯垂德更沉默了。
这种时候不必不提到他,就不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他在无意中泄露了信息。
麦考夫不在意探员先生的沉默,似乎很直率地问莫伦
“恕我冒昧提问,您为什么会产生指纹痕检这方面的设想呢?”
乍一听,这个问题仿佛是单纯好奇。
莫伦就当对方没有疑心病发作,怀疑她的学历背景与提出指纹检测不搭。
她早有预案应对这类问题,“因为我的父亲是牙医,在给病患补牙的过程中,他发现一种有趣现象。”这下,麦考夫真的好奇了。“什么现象?”
莫伦:“每个人的牙齿咬痕
都不一样。”
其实老海勒没观察到这一点,但牙齿痕迹的独特性是客观事实,与指纹的唯一性相同。
麦考夫眼中一亮,“我也了。麦考夫也无语,警探先生的脑回路是怎么长?
“据我所知,我家与美国的奥利弗教授之间没有亲缘关系。”
雷斯垂德不在意地点头,讨个好兆头,没那么多讲究。
麦考夫:行吧,你开心就好。
这场问答被雷斯垂德的好兆头论打断。
麦考夫没再追问指纹检测,眼下最重要的是破了爆,炸案
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纸袋递给莫伦,把重点转回了「昆虫」一词。
“请看这块金属碎片,上面有一个残缺的图案。尽管金属变形,还能辨识出图案是昆虫的腹部位置。前天夜间,白厅的那枚炸弹碎片也出现了昆虫的部分图案,是带触角的头部。
麦考夫问:“所以能请您详细谈一谈那位「昆虫胖老头」吗?”
莫伦细看这枚炸弹碎片,与纽扣图案上的昆虫造型相近。
她从返回伦敦当夜发现灯柱符号说起,最后提到不修边幅的胖老头。与他的穿衣风格极其不搭,外套最后一粒纽扣竟然有昆虫图案。莫伦:“点灯人看到的纽扣图案是模糊的昆虫轮廓,形状近似蜜蜂、蚂蚁或隐翅虫。与炸弹碎片上的图像相似。这样一来,胖老头与投弹客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很可能是同一伙人。
雷斯垂德有点晕。
“史蒂文炸剧院包厢又搞灯柱标记,还能用他为沃尔复仇去解读,他炸白厅是为什么?逻辑上说不通啊!”莫伦看向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您认为下一步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