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伦与露娜找上经理科林,获得了其他九张免费票的相关信息。分别是包厢319室、208室,与一楼大厅的九个不同位置。经过检查,这些地方没有安放炸弹的痕迹。两个免费包厢的地面与桌面整洁,但吊灯灯盘上有一层积灰。雷斯垂德去看了别的包厢,吊灯均未被清洁。
显然,保洁员不会每天擦拭吊灯。一般正常情况下,客人们也不会特意站到桌子上去看吊灯有没有灰。三人汇合,又去查了员工办公室与演出后台,均未发现异样。
目前,307室是剧院内唯一有问题的房间。
谁把307灯盘的灰尘擦干净了?
答案只能是投弹者。
露娜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她究竟得罪了哪一路的狠人。
“工作上,最恨我的就是去年11月没通过新人考核的彼得,但他已经被其他电报公司录用。”
在新公司收发电报时,接到过彼得发送
的电报。
她稍稍打听了一下,彼得去了规模较小的电报公司,今年年初转正了。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搭上后半辈子来炸她吧?思来想去,最大嫌疑人还是前男友乔治·史蒂文。
“难道真是史蒂文做的?但我提出分手,他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挽留我
他亲口说的,相处越久越觉得我们的性格不合适。既然我要分,那就分了,他没有不甘心。
露娜原本很确定乔治不留恋这段感情。分手时,没从乔治身上察觉到负面情绪。
“那都是装的吗?今天来报复我了?
雷斯垂德:“我不知道投弹者的动机,现在只能说他不算太粗心。会擦干净灯盘表面,很大可能是在放置炸弹时留下了掌印。特意消除痕迹,不是着急忙慌地离开。说话间,三人走出剧院,进入炸,弹散落的草坪。
一眼望去,草坪已经没有明显碎片
麦考夫手提公文包,目光低垂地在草坪上继续缓慢行走,他还在一寸一寸地复检是否有遗漏的炸弹零件。莫伦瞧着近在五米的福尔摩斯先生,转头问雷斯垂德:“如果乔治·史蒂文对剧院投弹用因爱生恨去释,又是谁对白厅投弹?是同一个人吗?
这样的距离范围,只要麦考夫听力正常就能听清问题。
要不要对麦考夫说明不是他把白厅炸线的事说漏了嘴?特意强调是不是显得多余?
雷斯垂德想到这点,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算了,不纠结。
反正,五十分钟前福尔摩斯先生亲自“夸”他诚实。他索性承认不善于说谎,总会被人看穿。
麦考夫没有回头,继续检查草坪。
莫伦看到福尔摩斯先生充耳不闻的模样,确信他早就预料到雷斯垂德会无意识暴露政府办公楼被炸。露娜没心思去注意气氛微妙,满脑子都在想要谁要杀她。
“我真不觉得是情杀。爱与不爱,我还是有感觉的。史蒂文没有爱我痴狂。论感情,他对沃尔的更深,两人认识七八年了。”露娜问莫伦:“动机会不会是给沃尔报仇?因为我出庭作证,在史蒂文看来我把沃尔往绞刑架上推了一把。他也要对付你,所以出现了古怪的昆虫胖唆使点灯人做标记,在暗中谋划什么
这一次,麦考夫转身了。
莫伦瞬间了然,是“昆虫”触发了关键词,白厅的爆炸案里有“昆虫”相关踪迹。
麦考夫微笑:“三位,中午好,今天天气不错。”
天气不错吗?
周日,雨过天晴。
阳光明媚,青草晶莹,空气清新,令人身心舒畅。
一前提是没有爆炸。
雷斯垂德犹豫要不要按照正常礼仪,自己来充当一下双方的介绍人?
他记得今早第一次见面,麦考夫连姓名都没留就走了。
麦考夫:“初次见面,我是麦考夫·福尔摩斯,很荣幸能为找出剧院投弹者献上一份力。”
雷斯垂德突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