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言重了。”朱标温声劝说道,“国公忠心,满朝臣工有目共睹!”见朱标说出这话的同时,好像冲自己这边自己一眼。李善长清了清嗓子,忙跟着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齐国公对大明忠心,天人共鉴。”“若国公真有反心,自不会以北元齐王之名,昭告草原部族投我大明。”“北平、辽东近十万部族百姓之所以安居乐意,共享盛世。一来仰仗陛下天恩,二来则是因敬重国公为基石!”“正是正是!”詹同也跟着说道:“齐国公入我大明虽未领兵征战,可招降草原各部,安抚部族,足可说是功不可没。”“还请国公隐下一时不悦,断不可因一人之言,负气辞官。”一时间。包括朱标在内,李善长、刘伯温、詹同、李俨等位高权重之人,纷纷劝阻王保保辞官。见此情形,方才出言中伤王保保,说其心有反志的陈光等人,此时却显得格外尴尬。“齐国公,下官失言,还请国公莫怪!”听到陈光这话,王保保拱手回道:“大人所言也是有理,末将本就是叛将降臣,大人有此猜忌也是情理之中。”“可”“陛下!”不等陈光继续开口,却见王保保转向朱标,再次说道:“臣只恨没有机会报效陛下大恩,只求来世,臣能第一时间追随陛下,也省的受人猜疑,让陛下难堪。”“求陛下恩准,准臣辞官,留京致仕。”“齐国公!”没有理会陈光的叫喊,王保保冲朱标再次拱手,语气也近乎哀求说道:“求陛下恩准!”“陛下之恩,来世再报!”当看到王保保说完,竟直接跪地三拜。陈光错愕的同时,语气也甚至恼怒斥道:“国公这是打算逼死我啊!”“求陛下恩准!”没有理会陈光,王保保再次重复。见状,朱标故作焦急斟酌片刻。许久过后,似下了好大决心这才开口道:“既如此,那国公可在府休沐几日。”“多谢陛下!”“草民告退!”看着王保保恭敬再拜后,转身便奉天殿外走去。一时间,殿内群臣均用很是鄙夷的目光看向陈光。毫无疑问。哪怕王保保的确是北元降将,可在场众人都很清楚,他是能和徐达齐名的良将。少此一人,对大明军伍来说无异于是一大损失。可毕竟眼下大明军武充沛,少王保保领军倒还好说。更重要的,乃是草原部族无论将帅、百姓,多敬重王保保。先前受王保保感召,投靠大明,如今在北平、辽东的草原部族。听闻朝廷罢免了王保保,虽不至于骤然反叛,可心中终究会有些不爽。还有那些尚未归降大明的草原部族。见大明朝廷罢免王保保,那他们便更不可能归降。甚至还会有大明不重降臣的流言传出。朱标将来开疆拓土,招降他国将帅也就几乎没有可能。想明白这一切后,殿上百官看向陈光几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鄙夷。甚至就连方才不赞成朱标亲至北元的左成明,此刻看向陈光的眼神也满是厌恶。对大部分朝臣来说,他们不愿看到朱标亲至草原,全是出于公心。担心朱标亲至草原,应天空虚,倘若朱标的安全出半点差池,那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就是百死莫赎之罪。可陈光中伤王保保,甚至逼得王保保主动辞官,这俨然就是文武之争。毕竟王保保对大明来说,不仅仅是一员战将!“陛下!”就在朝会归于寂静,众人皆是沉默之时。纳哈出愣了数秒,也打算跟着请辞道:“陛下,齐国公请辞,臣也”“我大明就这么不受你等待见?”“啊?”听到朱标怒声斥责,纳哈出有些没反应过来,直接呆愣当场。而朱标语气满是怒意,继续斥道:“我大明,就容不下他国降将?”知道朱标这是因他恼怒,陈光刚想开口,却见朱标头也不回,径直朝后殿走去。也就在刘保儿准备宣布退朝之时。却见朱标猛地转身,看向下方站着的詹同问道:“如今兵部何人主管?”“回陛下,自从王志将军前往高丽,兵部暂无尚书,全由部中侍郎及五军都督府共议军事。”“兵部尚书至关重要!”听到朱标如此说,兵部几名侍郎不由打起精神。可就在他们准备出言赞同朱标亲至草原决策,好得兵部尚书之职时,却见朱标草草说道:“传朕旨意,授张定边兵部尚书一职!”“嗯?”朱标没有继续解释,随意摆了摆手便下令他退朝。而等朱标走后,殿上群臣却个个都是一头雾水。张定边!陈汉大将!朱标竟任命此人为大明的兵部尚书?张定边没死本就让人意外,更让众人意外的是,朱标竟收降了张定边,甚至还让他出任大明的兵部尚书!“伯温啊。”“我亦不知!”不等李善长发问,刘伯温双手一摊,很是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过下一秒。当看到因朱标方才训斥,此时依旧呆立在大殿中心的纳哈出后。刘伯温缓步走到纳哈出身旁,转而回头冲李善长笑道:“陛下宽仁,亦有才智雄心,天下英雄自然心生倾慕,争相来投。”“齐国公如是,辽州侯亦如是!”“嗯”回过神来的纳哈出微微颔首,出言赞同道:“不错,诚意伯所言极是。”“末将与齐国公均是受陛下天恩感召,这才来投。”“只不过”见纳哈出看了陈光一眼,不再多言。刘伯温继续笑道:“将军也是受委屈了。”“不过好在陛下圣明依旧,将军在我大明任职,定不会受委屈。”“如张定边这样的陈汉大将,陛下都能授以尚书之职,想来陛下心中自无降将、老臣之分。”待刘伯温说完,陈光一时更觉难堪,脸上也似火烧一般的疼。而刘伯温却丝毫不顾及陈光颜面,冲纳哈出继续说道:“如此,不仅辽州侯不需请辞,齐国公那边侯爷也当劝说一二,请齐国公重回朝堂!”:()大明朱标:朱元璋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