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铁了心要好好惩戒这个顶撞母亲的孽子。
可这惩罚并没有持续多久,以谢妙生的晕倒收尾。
谢夫人终究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儿子,只希望他能够按照她的规划去做事。
允许他那么大年纪不娶妻生子,已经是她的退让了。
下人请了府医来给谢妙生看诊。
府医把了脉,脸色骇然,说自己救不了公子,让夫人请御医。
谢夫人脸色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洵儿不过是体力不支晕倒了,怎么还救不了了?!”
谢墨却很听得进府医的话,马上命人拿上自己的名帖,去宫里请太医来。
…
谢家请太医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昨日钟芸柔偷听了贺于澜跟表姑的谈话,心中惶惶不安。
她离开韩府,去了秦家,说是秦如月的闺中好友,特来探望她。
秦如月心情很不好,因为秦父秦母回来后,只派人来看看她,没有亲自过来。
说什么累了,已经歇下了。
秦如月才不会信他们的说辞。
她觉得父亲母亲跟她疏离了,她刚回来的时候,他们多重视她,总是往她的屋子里送名贵的东西。
现在几乎不闻不问。
秦如月又摔坏了一套茶具。
钟芸柔过来的时候,她院子里一片狼藉,都是她发泄怒气摔的东西。
“秦姐姐这是怎么了?”钟芸柔小心避着脚下的东西。
她见到好多都是价格不菲的茶具,不由得心疼起来。
这些都是她遥不可及的东西,就这么被秦如月不知珍惜地砸烂了。
“你过来做什么?”秦如月没好气道。
她正发火狼狈着呢,这钟芸柔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钟芸柔道:“我来自然是有一件大事,想要告诉秦姐姐。”
秦如月:“什么大事?”
钟芸柔看了看她院里的左右侍女。
秦如月不耐烦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清退了院里的人,钟芸柔才上前握住她的手,到椅子上坐下来。
“我要说的这件事,跟秦姐姐有关。”
秦如月疑惑:“跟我有关?”
钟芸柔点头,她说:“我今日听二表…云麾将军跟我表姑说,秦阿语才是真正的秦家千金,说秦姐姐你是冒牌的。”
“什么?”秦如月难以置信,暴跳如雷。“秦阿语才是真正的秦家千金,简直是笑话!明明我才是!我有秦家的玉佩,我母亲都认我了!”
钟芸柔蹙眉道:“可我看他们那个样子,像是胸有成竹,铁定秦阿语才是真正的千金。
秦姐姐,我心里是觉得你才是真的千金,才将这件事同你说的。
你可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让那个秦阿语得逞了,让她抢走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