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朝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道:“都说虎父无犬女,你这将门之女,当之无愧。”这时,赤影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间的对话。他走上前,禀报道:“主子,粮仓的大火已经扑灭,居住在周围的百姓前一日便已经转移,所以并无伤亡。”他想了想,犹豫片刻,又道:“只是众将士都以为粮仓里面放的是粮草,这粮草没了,难免有些动摇军心。”毕竟敌国还在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再次发动进攻。“无妨,粮草被提前转移一事先不要对外声张,先利用此事迷惑敌人,让他们放松警惕。”萧承渊思考片刻,又补充道:“你再去将昨晚敌军粮草被烧一事,如实公布出去即可。”将士们知晓之后,多多少少也能稳住军心。“是,主子。”话落,赤影便退了出去。与此同时,青锋走了进来。他走上前,躬身道:“主子,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混进城内的那几名细作全都抓了起来,要如何处置他们?还请主子示下。”萧承渊正要开口,却被凤倾微抢了先,“将他们全都放了。”闻言,萧承渊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正有此意,两人显然是想一处去了。倒是青锋,疑惑的朝凤倾微看去,而后又将目光转向萧承渊,等他表态。片刻后,只听萧承渊吩咐道:“就按照王妃所言去办,不过要让他们以为是自己逃出去的。”虽然不明白此举是为何意,但青锋还是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青锋刚要离开,又被萧承渊叫住。“等等……”青锋立刻转过身,躬身道:“主子还有何吩咐?”“那些难民,你去将他们都安置好。”萧承渊想了想,又道:“还有,派人去云州查一查,为何那些出了城的难民中途又折返回来?”“属下领命。”待青锋离开后,凤倾微道:“你是怀疑这当中有问题?”“这其中必有缘由,你不是也看出来了?”萧承渊偏头看向凤倾微。正要开口,却见她眼下有乌青,便停止了话题,对她温声道:“事情已尘埃落定,你一夜未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处理就行。”不说还好,被萧承渊这么一说,凤倾微忽然觉得自己又困又饿。她沉吟片刻,才道:“也好,只是你昨晚也刚经历一战,若是忙完了也回去休息一会儿。”“好。”萧承渊声音依旧温和。“那我先回去了。”话落,凤倾微便离开了屋内。西梁军营。阔真黑着一张脸坐在高位上,那些将军一个个面如土色,站在原地都不敢出声。“达尔,你带了两队人马前往西南两个关口,共四万精兵,却战败而归,令我军损失惨重,折损将近大半的兵力,你可有话要说?”达尔立刻站出来,跪于殿前。“殿下,那萧承渊太过狡猾,当末将到达时,他们早就提前埋伏在那两个关口,而后又有两万精兵前去支援,所以才导致我军战败,还请殿下再给末将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你方才说,他们提前在西南两个关口埋伏。”阔真皱眉道:“萧承渊是如何知晓我们会从西南两边夹击?”达尔摇头,颤声道:“末将不知。”“你不知?”阔真瞬间眸光一沉,朝门口怒喊道:“来人,将达尔拖下去,杖责五十。”话落,达尔缓缓闭上双眼,瘫坐在地上。五十军棍,不死即伤。这时,从门外进来两名士兵,将达尔拖了下去。片刻后,阔真压制住情绪,又道:“虽说他们城内的粮草已经被烧,可为何昨夜有敌军潜入军营,你们竟毫无知觉?”话落,他目光转向哈奇,神色十分冷沉。看着怒容满面的阔真,哈奇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神色惊慌道:“殿下,昨夜看守粮草的士兵,都无缘无故被迷晕了,而且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东西,当我们发现粮草被烧时,火势极大,加上此处本就缺少水源,我等根本来不及救火。”“昨夜粮草被人一把火烧了,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你奉命看守粮草,竟丝毫没有察觉,如此无能,我看你这个官儿也不必当了。”紧接着,阔真只觉得怒气上涌,朝门外喊道:“来人,将人给我拖下去,依法处置。”哈奇一听,求饶道:“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殿下……”在他求饶的时候,又从门外进来两名士兵,将哈奇拖了下去。这时,其中一位将军看着被拖出去的哈奇,摇首叹息。他站出来,朝阔真道:“殿下,如今粮草被烧,我们十几万大军和战马该怎么办?”“是啊殿下,没了粮草,这场战我们还怎么打下去?”有人附和道。阔真眉头紧锁,这一次的确是他大意了,没想到萧承渊竟趁他们出兵之时,派人过来火烧粮草。简直卑鄙无耻!他目光淡淡的扫过面前几人,沉声问道:“诸位将军,你们有何良策?”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的将军站在原地,神情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站出来朝阔真拱手道:“殿下,末将有一计。”阔真目光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阿拓将军道:“殿下,先前您让木里将军带着三万精兵前来支援,想必这两日即将到达,不妨让他绕道去一趟离这儿最近的云州。”此话一出,阔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缓缓道:“云州物资丰富,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其他方面,都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眼下雁门关又迟迟攻不下来……”阔真垂眸细思片刻,而后抬眸道:“既然他们的粮草也已经被烧,那就依阿拓将军所言,即刻传信给木里将军,让他带着三万精兵绕道至云州。”他眸色深深道:“我们就这样跟萧承渊耗着,我就不信等他们现有的粮食吃完了,他会不开城门。”别忘了,这城中还有那么多百姓。……:()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