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桥表情僵在脸上,满脸疑惑的朝凤倾微看去,“师父,你方才的话是何意?我怎么有些听不懂。”这整个城内,不是只有面前的粮仓起火了吗?他没瞧见还有哪里也起火了啊?凤倾微扭头看向他,冲他淡淡一笑。下一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将人带上了屋顶。“啊……”云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站在高处往下看了一眼,仍有些惊魂未定。他拍了拍自己胸脯,朝凤倾微看去,“师父,你拽我上来干嘛?这大晚上很容易吓到人的好不好?”凤倾微略带嫌弃的松开他的衣襟,长身立于屋顶之上,朝他调侃道:“口口声声说不愿意拜我为师,还总将那祖师训诫挂在嘴边,你这一口一句师父叫得不是挺顺口吗?”云桥撇了撇嘴,虽然他是很想拜凤倾微为师,可他岂能承认?他嘴边嘟囔道:“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这都什么人啊!”声音虽小,以凤倾微的耳力,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再嘟囔,小心我给你扔下去。”云桥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既然他惹不起,那就闭嘴好了。月色朦胧,深沉寂静。这时,前方几十里外,有处地方突然有股浓烟飘向半空中。凤倾微嘴角一挑,朝云桥道:“你不是问我方才在下面说的话是何意吗?”她神色一瞥,目视前方说道:“你瞧,那就是答案。”云桥听言,顺着凤倾微的目光看去,前方火光冲天,那滚滚浓烟纵使是在黑夜,在漫天火光的照映下也清晰可见。“那个地方是……”他忽然瞪大双眼,激动的看向凤倾微,惊声道:“瞧这个方位,起火的地方莫非是敌军的营地?”凤倾微纤眉一扬,算是默认了。“怎么会这样?”云桥忍不住问道:“师父,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未等凤倾微为他解惑,却见街上有一人骑马而来,仔细一瞧,那人正是萧承渊,身后还跟着上百名身穿铠甲的将士。他勒住缰绳停下,朝身后百名将士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都去帮忙灭火,务必阻止火势蔓延。”“是。”话落,百名将士领命而去。这时,萧承渊已经看见屋顶上的凤倾微和云桥。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下一刻,稳稳的落于屋顶之上。云桥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对他说道:“九哥,你快看那儿。”说话间,手还指着前方那一片冲天火焰。萧承渊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的火焰已映红了半边天,向来沉稳的他面色微微一惊。仔细一琢磨,便知其中缘由,只是此事凤倾微并没有告诉他。忍不住朝女子看去,那眸底不经意间流露出赞赏之意。阔真啊阔真,你以为你计划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在你带着几万大军在城外进攻时,家都已经被眼前这个惊才绝艳的女子一把火给烧了。看来与凤倾微的打赌,自己输得很彻底啊。此时,凤倾微的目光也朝他看过来,眼角微挑,眸底带着一丝傲然。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虽然无言,但彼此间的一笑,已胜千言。破晓时分,曙光穿透云层,映照出浩渺天际的景色。城内,议事厅。“报……”一名将士急匆匆来报:“启禀殿下,周鸣、孙寅、张兴德、赵立成四位将军,在西南两个关口奋勇杀敌,我军此战大获全胜。”“好。”萧承渊豁然起身,气势凛凛道:“传令下去,为表彰我军士气高昂,奋勇作战,今夜备下美酒佳肴犒赏三军,待四位将军归来,一起庆祝我军大获全胜。”“是,殿下。”待士兵退出去之后,站在萧承渊身侧的凤倾微,眉头高高扬起,淡然道:“这回阔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闻言,萧承渊偏头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打量了一眼,而后笑道:“凤清小公子智谋无双,真乃逸群之才,有你在身边为本王出谋划策,真乃本王之幸。”凤倾微目光斜了他一眼,轻哼道:“你少来这一套,你可别忘了,你输给了我,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然不会忘记。”萧承渊想了想,话锋一转又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有,此事你竟连我也瞒着。”凤倾微双眸凝视他,嘴角一勾,说道:“我呀,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罢了。”闻言,萧承渊抿唇一笑,目光直盯盯的望着她。片刻后,凤倾微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说道:“何况,当时城内还有潜入进来的细作,此事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她语气稍缓片刻,又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再说了,不过是火烧敌军粮草而已。”“阔真此人极为自负,以为这次突然进攻,我们会毫无防备,所以军中只剩一半不到的兵力。”“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而我所培养的黑骑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十二个人,各有所长,日常训练也是自己为他们量身定制,在一起训练的时间这么久,彼此之间早就已经形成独有的默契。趁着夜色混入敌营火烧粮草,不说轻而易举,但也绝非难事。若不是早就知晓凤倾微的本事,上次春猎也见过黑骑卫的身手,萧承渊只会觉得眼前之人在夸大其词,且极其狂妄。“你这支队伍,虽然只有十二人,但在你手上,却足以抵挡千军万马,非常人所能及。”他发自内心的钦佩面前女子,纵然他驰骋沙场多年,也没见过几个心性如她这般沉稳的。“你这哪里是女子,倘若穿上铠甲,分明就是意气风发的少将军。”被萧承渊这么盯着看,凤倾微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父亲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护国将军,如今我来到了这雁门关,又岂会给他丢脸?”:()魂穿之杀手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