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糖
12月份,京榆入冬,天气比南城要严冷许多。
临近期末,南嘤学校事务增多,国家课题和毕业论文的事还撞到一起,为了方便,她重新搬回了学校附近自己那栋公寓里。
宴怀洲为南嘤设计的那件婚纱一经问世,便引起了国内外时装界的一大震荡,并被欧盟服装协会评审团一致评定为RAccM年度最佳设计大奖。RAccM创办于1985年,是国际服装行业最高级别奖项,被誉为时尚界的奥斯卡。
宴怀洲获奖的消息传回国内,又引起了一番极大的轰动。
颁奖典礼十二月底在法国巴黎举行。
如果是别的场合,他一早推绝了,但这次不一样。
那件婚纱不仅是属于他的荣誉,更是他写给南嘤的一首情诗。
他自然不介意,让它站在全世界的舞台上,去享受鲜花和掌声。
只是他不爽的是,他需要提前一周出发。
临走的那几天,他情绪明显低落,南嘤从学校回来,就见他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在厨房里做饭,心不在焉的,好几次都把酱油当成了醋。
当初她搬回来的时候,宴怀洲也二话不说提着行李箱跟她过来住了。
哪怕她学校这边离他公司一东一西,隔了将近半个城。
南嘤劝不住,也就由他。
她把电脑包放下,打算先去卧室换身衣服,就去厨房帮他。
结果她一进卧室,就看他摊在地上的行李箱,到现在还空空如也,一点东西都没收拾。
南嘤无奈的蹙了蹙额,换好衣服后,索性把衣柜里他常穿的几件衣服找出来,又翻出几条厚保暖裤,她一件件仔细叠好,分门别类地放在他行李箱里。
她正准备起身去检查他证件的时候,不妨后面突然响起他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南嘤惊了下,差点被箱子绊倒,宴怀洲连忙过来拉她,结果她又慌慌张张地一抬头,脑门磕到他下巴上。
宴怀洲嘶了声,皱着眉揉她额头,“笨死你。”
“还不是你走路没声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南嘤不满地抱怨。
“房子里就咱俩,除了我还能有谁。”宴怀洲瞪她,“我是鬼吗,还能吓到你。”
“懒得和你说。”南嘤扒拉开他,要往楼下走。
本来就压着闷火的宴怀洲,一下子被她这句话点着了,有点强硬地攥住她手腕,把人扯到面前。
他眸里蕴着团寂然又躁动的火,死死盯着南嘤,几秒后,长腿从后面踹上门,一把将南嘤压倒在床上,边剥她衣服边恶狠狠地说:“不说就做。”
“你又发什么疯?”南嘤拍了他肩膀一下,“我正给你收拾东西呢,你不是明天的飞机吗?”
宴怀洲不搭理她,扒掉她上衣,埋头亲下去。
南嘤气死了,还偏不让他如意,他往左边亲,她脑袋就往右躲,他右边亲,她就往左躲。
结果俩人脑袋就跟拨浪鼓似的,在床上摇来晃去半天。
宴怀洲耐心告罄,掰过她下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视线和语气都比以往更有压迫感,“能不能乖点?”
“不能。”南嘤也是有脾气的。
宴怀洲不跟她废话,低头埋首在她颈侧,惩罚性地咬了口,“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南嘤一听就不乐意了,“谁没良心?我好心好意给你收拾东西,我还有错了——”
尾音变作惊呼,宴怀洲覆上来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