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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1页)

马车在一众侍卫的护卫下,不疾不徐地驶回了皇城。唐越泽送来的那道结案折子已经放在了东宫西暖阁的案头。萧燕飞看过折子后,就让知秋把萧烁叫了过来,把折子递给他:“把这拿去给你姐夫,他现在人在怀县的驿站。”姐夫不是明天就回来了?萧烁先是不解,但他反应极快,立刻了然,看着萧燕飞的眼珠子微微一亮。“好!”他拿上了那道折子,兴冲冲地骑着马出了京,一路快马加鞭,也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怀县的驿站。顾非池身边的人个个都认识萧烁,萧烁也没在外头等太久,便被小厮小刀领到了一间书房里。一袭玄色道袍的顾非池闲适地坐在半敞开的窗边,鸦羽般漆黑的乌发松松地半披半束,一副慵懒的姿态,左手捏着一封信。萧烁一眼就看到东墙上挂了一副舆图,立刻收回目光,脚下的步伐不曾停下,直走到了顾非池跟前。“太子殿下,这是宁王案的结案折子。”少年恭敬作揖,双手把这道折子递了上去。夹着点点雪花的寒风透过窗户刮了进来,飘进了顾非池右手的杯盏中。顾非池以小印为镇纸压住了那封信,这才接过那道折子,一目十行地快速过了一遍,心里有数了。此案三司都判了,剩下的也就是何时行刑,何时流放的问题,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以说是无关紧要,可萧燕飞却特意打发萧烁走了这一趟。顾非池看着与他仅仅三步之隔的萧烁,嘴角轻轻漾起一丝笑意,单刀直入地问道:“有事?”“姐夫,”萧烁小心地改了称呼,表情和语气也从方才的公事公办变得亲近了几分,“我想去北狄。”“不用姐夫特别关照我,我去当个小兵就可以了。”顿了顿后,萧烁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姐她同意了。”其实萧烁就是不说,顾非池也知道,燕燕既然让这小子跑这一趟,那肯定是同意了。顾非池又执起了茶杯,懒懒地浅啜了一口茶水,眸底闪着洞悉的光芒,话锋一转:“是有人在私议萧家?”他言辞犀利地一语点破。萧烁的瞳孔微微翕动了一下,心口一荡。姐夫一向敏锐,更何况,此事还关乎到姐姐……姐夫最在意的人就是姐姐。“是。”萧烁点了点头,坦然地迎视着顾非池那双通透的眼眸。他一点也不避讳,甚至还直言不讳地告了一状:“他们还上了十几道折子弹劾姐姐。”“我哄着徐家老六偷出一道折子看了,那折子里说什么前史可鉴,萧家人品性不佳,我姐只会是褒姒妲己之流的妖妃。”说着,萧烁轻哼了一声,露出了几分这个年纪才有的少年气。顾非池眯了眯那双形状优美的狐狸眼,眸色瞬间沉了下去。“行。顾非池爽快地颔首应了(),对着萧烁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神情十分温和。他知道萧烁去北狄参军是拿命去挣一份前程,是为了给燕燕长脸,而不是为了他自己能出人头地。这小子是个知道好歹的,也算可教之才,因而顾非池并不吝于给他机会。“小刀,去把墨珏叫来。”顾非池吩咐道。小刀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把墨珏给领了过来。“墨珏,你明天启程时,带上萧烁一起。”顾非池吩咐道,“你在北狄就跟着谢元帅,不用急着回京。”他又抬手指了指萧烁,“这小子你继续带着。”在温泉庄子的时候,萧燕飞让人回京城拿了些羊肠线过来,是她这段日子亲手鞣制的,告诉顾非池这羊肠线可以用来缝合伤口,还不用拆线,让他叫人带去北狄给军医们试试。当时,他就说,让万草堂的韩大夫跟她学一学,再让墨珏带韩大夫和羊肠线亲自跑一趟北狄。她这会儿让萧烁这小子来驿站,估摸着就是想让萧烁跟着墨珏一起去,省得他日后一个人上路。墨珏笑眯眯地斜了萧烁一眼,拱了拱手:“太子爷放心,就让阿烁跟末将便是。”自从今年七月萧烁从幽州回来,在京城的这几个月,一直都是跟着墨珏在天府军军营中操练,两人已经很熟了。“阿烁,走吧。”墨珏对着萧烁招了招手,两人就从书房出去了。一出门,墨珏的一只胳膊就不安分地搭上了萧烁的肩膀,娃娃脸上,嬉皮笑脸地笑着,与他咬起耳朵来。“阿烁,我听说这两个月京城里很是‘热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宇文广那厮是不是要被流放了?”“我告诉你,我跟他有仇,我要是京城,非要在他流放那天到城门口放鞭炮不可!”“哈哈哈,他宇文家也有今天!”“……”外头的说笑声渐渐远去。天边的夕阳落下,屋里头的光线渐暗,小刀点燃了屋子里的烛火。顾非池挑着眼尾笑了笑,又拿起了旁边的那张信纸,目光落在了信纸左下角落款的“谢”字上。片刻后,他捏着那张信纸站了起来,朝挂在东墙上的那道舆图走去。从一个木匣子中摸出了几面红色的小旗子,一面接着一面地将它们插在了舆图上象征的“长狄”的位置上。那一面面红色的小旗子零星地落在长狄南境的领土上,似熊熊火焰般朝王庭逼近……这一夜,烛光彻夜未熄,直燃到了天明。翌日一早,顾非池便整军起程,即便一夜未眠,他依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长狄王铎辰锋和两位亲王分别被关在三辆囚车中。太子押俘进京的事已经公告了天下,沿途的官道都聚集着一些来百姓,越接近京城,百姓就越多。黎()明出发,不过巳时,便到了六里坡。远远地就看到礼亲王带着文武百官在五里亭那边迎驾,一道道旌旗在旭日的光辉中迎着寒风猎猎飞舞。礼亲王率领百官继续往顾非池的方向前进,迎驾。“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回京!”文武百官纷纷躬身对着马背上的顾非池作揖行礼,喊声震天。被禁军拦在了路边的百姓们也热闹地高喊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礼亲王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三辆囚车里押的人犯,一眼就看出了节?完整章节』(),萧燕飞探过手,一手探过去摸了摸他凉冰冰的耳垂,又捏了捏。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热,大概也唯有耳垂是冰凉凉的,这还是前两天她在温泉庄子时发现的。被女孩柔软纤细的手指捏住了耳垂,顾非池的身躯几不可见地微微一颤,像是猛兽被人衔住了要害。他灼热的眸光在女孩柔软娇嫩的樱唇上流连了一番,脑海中闪过无数旖旎的画面……似被他滚烫的目光烫到了,萧燕飞眼睫闪了闪,松开了他的耳垂,在他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一会儿我先回京。”她瞧过礼部上的折子,因为关乎押俘,这一次迎驾的仪程复杂极了,繁文缛节一大堆,她就躲了懒,没让礼部改。她原本是想着悄悄地来,远远地看看他,再悄悄地回京去的。没想到还让他发现了。顾非池反手拉住了她:“不好。”

“你不是说,想我了吗?”“我也想你了。”“想见你,想你陪着我一起。”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眼神愈发炽热,近乎呢喃般道,“好不好?”萧燕飞被他看得连指尖都烫了起来,心道:她哪里是什么祸国妖妃了,明明是他想祸害了她从此君王不早朝!“燕燕!”顾非池见她没坚持,得寸进尺地又唤了声。萧燕飞终于还是没忍住,莞尔一笑,似春风般让人迷醉。她这一笑,顾非池就知道事成了,大胆地牵着九夜的缰绳往大部队方向走去。走过礼部尚书裴谨时,顾非池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只这一眼,裴谨瞬间如醍醐灌顶,终于迟钝地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被嫌弃了。他就是难得偷了回懒,直接搬了旧礼出来。他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偷懒了。裴谨心里唉声叹气,为自己掬了把同情泪。顾非池不动声色地扫视着今天随礼亲王来迎驾的众臣。他往北境前,把玉玺和兵符都给了燕燕。他离开京城后,京城的一切都交托给了燕燕。冬月十五事发时,燕燕更是坐镇京城,调动禁军拿下了在京城作乱的北狄人以及在皇陵的宁王等人,平定了一场足以动摇大景江山的叛乱。这一切的一切……他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燕燕是无可替代的。但他没想到,经过这件事,居然还有人敢对他的燕燕这般轻慢。若是这些人真没看出来,那就是眼瞎愚蠢,看不清楚局势。若是他们看出来了,还要来试探自己,那就是被利益给冲昏了头,以为萧家连连出事,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动摇到燕燕的后位。不管这些人是愚蠢,还是贪婪。他们既然有这个胆子敢在他跟前搞花样,他都不会再用!顾非池突然()开口道:“霍晨。”他叫的是吏部尚书的名字。“臣在。”霍晨走出了一步,心里咯噔一下。从前太子爷都是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霍尚书,今天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总让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下一刻,就听顾非池冷冷道:“岳浩,革职。”“李鹤声,革职。”“贺妥,革职。”“万常平,革职。”“薛询,革职。”“董探,革职。”他一连说了六个名字,后面跟的都是冷酷无情的两个字,革职。这一连串的名字,让在场的不少臣子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顾非池接着道:“忠勤伯方愈,夺爵。”当听到“夺爵”这两个字的时候,众臣更是面色大变,忠勤伯方愈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一瞬间,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人都是敛息屏气。站在礼亲王身旁的的徐首辅在听到前面几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下头所有的折子都是由内阁经手后,再送到东宫去的。那几道弹劾太子妃的折子,阁老们看过后,觉得太作死,直接就压了下来。也不知道太子爷是怎么知道的。徐首辅眼角抽了抽,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两句:蠢,蠢不可及!这些人啊真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他们以为太子爷是大行皇帝呢,太子爷才给了他们两天好脸色,就开始试探起他的底线来了。真真是自寻死路啊!顾非池是有兵权在手的太子,战功煊赫,足以震慑朝堂与天下。君强则臣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忠勤伯方愈定了定神,朝与他隔着几人的右佥都御史李鹤声看去,无声地递了个眼色。李鹤声刚也被吓着了,现在一狠心,便站了出来,仰首看向了马背上的顾非池,发出质问:“敢问太子殿下,微臣所犯而罪?”“微臣是御使,一当监察百官,二当劝谏君上。殿下乃国之储君,当广开言路,积极纳谏,方乃明君所为……”李鹤声义正词严,言下之意就是说,要是顾非池因为劝谏就把他们革职,那他就不是明君。“李家三代不得录用。”顾非池懒得听他多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李鹤声:“……”他难以置信,干瘦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连脚下都有些发虚。太子这句话意味着,他的子孙三世都不能科举入仕。就因为他多说了一句话,太子就要株连他三代儿孙?!李鹤声反射性地朝人群中的忠勤伯方愈望去,却听头顶上方又响起了太子爷清冷傲慢的声音:“拿下忠勤伯。”“是,太子爷!”一个天府军校尉朗声应命,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个官员的耳中。即刻就有两个天府军将士把脸色苍白的忠勤伯从人群里拖了出来。忠勤伯吓得脸都白了(),他张嘴欲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太子,臣……”可下一瞬就听“咯哒”一声,他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顾非池淡淡道:“把人送去闽州卫。”“方愈,三年后,你要是能活着,孤就许你归京。”“你要是死了,那就送你儿子去。”“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不如就放在怎么活命上。”顾非池的语气清清冷冷,每一个字都透着毫不掩饰的威慑。方愈露出恐慌的表情,不住地摇着头。闽州靠海,且多山地,那里多倭寇与山匪,凶残无比。他这一去,十有八九要死在闽州,此生别想再回京城。他想求饶,口中发出“吚吚呜呜”声,可下巴被卸,根本说不出话来,口角狼狈地流下一行口涎,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被那两个天府军将士强势地拖了下去。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周围的群臣都没反应过来。周围更静,甚至无人敢求情,生怕多说一句话便会是李鹤声与方愈的下场。在场的人中又有哪个是真的傻子,谁又看不明白这位忠勤伯的这点小心思,方愈不过是觉得太子快要登基了,东宫只有一个太子妃。若是几道折子就能把太子妃拉下马,那再好不过了。方愈以为自己躲在暗中,指使着几个御使行事,再怎么也不会牵扯到他自家身上,这算盘打得也是精。偏偏他们这位太子最不耐烦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这还不等回宫,就干脆利落地,一锅给端了。裴谨无声地与徐首辅以眼神交流着,漫不经意地掸了下袖子,拂去其上的一片残叶。哎,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信心,觉得一个在沙场上能杀伐果断,手中握有兵权的君王,会跟大行皇帝和先帝那样,去妥协,去权衡,去让步的?!他们未免也小看了他们这位太子爷!哪像他,一向识趣!咳咳,下回他一定不再偷懒。顾非池锐利的目光徐徐地扫了过去,人群中的不少臣子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眼神游移不定。御史言官弹劾太子妃的那几道折子并不是什么机密,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大景这几十年来,党争不断,朝堂上群臣也是心思各异。因而除了徐首辅等看得清楚明白的臣子外,也免不了有人在观望,在审时度势。新帝即将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上的格局肯定会有变化。他们相信,就算顾非池作为卫国公世子时行事强硬,但他一旦坐上天子这个位置,势必得像一个君王般学会平衡朝中各方势力,这便是为君的制衡之道。哪怕太子爷真的不高兴,最多也就是训斥几句,他们也可以一步步地摸索太子爷的底线。说句实话,他们甚至觉得训斥可能也不会有。萧家就是个破落户的侯府,一家子老老小小不是通敌,就是延误战机,举家都被流放了,只有两个未成年的稚子当家。太子爷若真在乎太子妃,又岂会让太子妃没有了娘家的支持!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试探。历朝历代,又有哪个新君上位,没有经历过君臣间的磨合和退让的?圣明之君会平衡几方势力,为己所用。庸碌之君则会被各方压制,反而被臣子牵着鼻子走。谁想,他们这位太子爷根本不循常理,强势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是一个试探,太子爷就一连罢免了六位官员,还夺了忠勤伯的爵位,甚至连一句辩解,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让忠勤伯说,下巴说卸就卸。谁要是敢再说一句,那三代不得为官的,就不仅仅是李家了。太子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行为有可能引起朝堂不安和骚动。狠,太狠了!他们何曾见过君主行事这般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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