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李庭霄扬眉,“白知饮,你好生放肆啊!”
白知饮急道:“就算是议和,哪有强势方去弱势方的道理!万一墉冬察图谋不轨,殿下就出不来了!”
李庭霄笑着说:“墉冬察不会图谋不轨,我扣了他千头牛羊为质。”
“牛羊?”白知饮第一次用质疑的眼神看向李庭霄,却看到他一脸狡黠,明知上当还是说,“殿下的安危是千头牛羊换得回的吗!”
李庭霄笑了一阵,等他急了才说:“放心,我心中有数!”
墉冬察不至于图谋不轨。
原书中煜王死后不久,墉冬察不堪忍受安勃尔部多年来的欺凌,跟西江王联手,被他扶持着成为绵各汗国的新可汗,后又从外部帮西江王拖住西陲,一直将湘国拖垮,也算在西江王一脉夺皇权这件事上立了大功。
宝绫所言不虚,但墉冬察对安勃尔反水一事提早了不少,应该是因为被自己交出去的铁鸢卫引发了蝴蝶效应。
他来鸥城,本来是因为在西江王眼皮子底下跟刁疆传递消息不方便,在发现墉冬察出工不出力后,他决定对他的俘虏实施怀柔政策,隐晦地抛出了橄榄枝。
只是没料到竟会如此顺利,看来,老天还挺眷顾他。
他们冒雨回到住处。
白知饮一路心事重重,连靴子湿透了都未发觉,等进了屋,他还想劝劝李庭霄,却发现他背上都被淋透了,而自己身上却滴雨未沾。
他心头一暖,不耐听的话终究没出口:“殿下,更衣吧?”
不消他多说,李庭霄自己扒下湿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腹。
白知饮快速瞥了一眼,转头为他拿来衣服,帮他穿时,没忍住在腹肌上戳了一下。
很小的一个凹坑,果然很硬。
以前他经常这样摆弄大哥的腹肌,大哥白知坞每次都哈哈笑着说:“饮儿,快些长大,你也得练出这么阳刚的躯体,这才是男子汉!”
他现在长大了,却没成为大哥口中的男子汉,浑身顶多算是没赘肉,看来以后得勤练!
李庭霄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指,眯眼看他:“阿宴,想什么呢?”
白知饮这才意识到不妥,想抽回,却已经晚了,登时尴尬地红了脸。
总不好说,在想如何练出好身材,让自己好看一点。
李庭霄抬起他的下巴:“阿宴,想对我做什么?嗯?”
在他摄人的逼视中,白知饮无可遁形,慌乱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心中刹那间腾起一股热气。
绵长一吻,他若即若离地在他唇边流连片刻才舍得分开。
“白知饮,你担心我?”
“嗯。”
“那你留在城里,万一我出事,你好去搭救!”
“不。”
“你不听话?”
“殿下在哪,阿宴就在哪!”
李庭霄愣愣看了他片刻,捧起他的脸:“白知饮,我能当你这话是示爱么?”
白知饮的眼底盈着暖雾,颤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果决:“愿对殿下誓死相随!”
李庭霄心下感动,捏起他的腮帮:“怎么突然嘴这么甜?”
白知饮坦诚:“因为宝绫!”
李庭霄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好酸啊,他喜欢!-
就算打了伞,宝绫回到大营是还是变成了落汤鸡。
墉冬察担心得魂儿都飞了,见她安然无恙回来,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催她赶紧去换衣服。
换上一身轻盈的翠绿罗裙,宝绫来到大帐,兴冲冲拎起提了一路的篮子:“父汗!我在鸥城市集买了好多点心,给各位将军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