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来得及,我们附近还有两个羯人部落没有被他们清除,一个是图都一个是哈赤。”
“图都和哈赤,”秦松紧紧锁着眉头,开始低头沉思起来,根据他之前学到的有关羯人部落的知识,哈赤和赫连是死对头,既然连他都知道,那么这个仿佛飓风一般摧枯拉朽不停拔除羯人各部落城寨的神秘人自然也一定知道,所以他一定会留下哈赤来对付赫连,让哈赤和赫连抗衡。
“他们接下来会去图都,我们现在就去那里等他们。”
“是!”
图都的地盘上难得地有一处树林,这让秦松感到万分亲切,在树林中做埋伏是他的强项,在他的指挥下,秦松带领的小分队很快就埋伏好了自己。
不远处的图都部落很安静,领地外围的围墙上装满利刺,大门紧闭落下重锁,整个部落戒备森严,看来是听闻了其他部落的惨状,现在正加紧防范。
秦松埋伏在树林中,他想知道这支神秘的队伍到底是不是宁风眠,而身为一个傀儡将军,他更想亲眼看看那支神秘的队伍会如何攻打这出除了这处小树林就没有任何遮蔽且全副武装的戈壁部落。
当那支神秘的小突击队迫近的时候,秦松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们那么地安静,训练有素到仿佛根本没有组织,衣服伪装得让人难以察觉,他们仿佛戈壁上一群目标明确的蜥蜴,沉默地,冷血地,快速地朝目标前进。
——直到他们也潜入到了同一片密林里。
“站住。”秦松冷声道,与此同时,将军的刀已经抵住走在最前面的人的腰间。
那位蒙着脸的士兵应声止步,沉默地站着。确实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祝国军人,秦松收回刀,这位显然是队伍头领的士兵身形十分地眼熟。
秦松伸出手想要摘下那士兵脸上的面巾,却被那士兵用刀柄挡住:“秦将军,我在助你杀敌,若看了我的脸,恐怕之后会让你为难。”
“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小兵罢了,让我打完这一仗,打完我就走。”
“如果我偏不呢?”秦松的手又朝那士兵的面巾伸去。
“那就得罪了!”士兵拔刀便朝秦松身前划去。
秦松看得出来那士兵并不想伤他,只是想逼退他而已,只不过在这密林中,秦松才是王者,几个回合下来,不擅长密林作战的蒙脸士兵就被逼得节节后退,再退就要到密林边缘了,一旦跌出这林子便定是会被时刻警戒的图都人看到!
果然,那蒙脸士兵一个不小心,脚下被地上的藤蔓绊到,整个人直接朝后跌了出去,将将跌出密林的边缘……
“小心。”秦松倾身一把抓住那蒙面士兵的手,果不其然,几支冷箭立刻“咻”地贴着那蒙面士兵的脸飞了过去。
而秦松则趁其无法反抗,一把挑开了他脸上的面巾。
“是你?”秦松一脸的难以置信。
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宁风眠曾经的副将覃烽。
“是我,”覃烽索性把面巾完全扒拉下来,“既然被将军看到了脸,接下来是不是得军法处置了。”
“不,不用……”秦松狐疑地看着身后一直和自己带来的人紧张对峙的其他蒙面将士们,“所以他们……”
“他们都是长阳军的人,”覃烽突然单膝跪地抱拳恳求道,“恳请将军看在兄弟们杀敌有功的份上,不要为难这些跟随我脱离队伍去杀羯人的弟兄们,是我蛊惑他们离营的,要用军法就只罚我!”
“你们……”秦松摆摆手,“我可以不追究,但我需要知道你们都有谁。”
待大家一一摘下面巾给秦将军汇报了自己的编号后,秦松发现这支队伍居然找不出任何疑点,确实全都是长阳军的人。
而早在覃烽他们率领突击队故意闯进密林撞到秦松面前的时候,宁风眠已经独自一人潜入了图都的军营。
一切都在宁将军的意料之中。
覃烽想到宁风眠昨夜的吩咐:“只剩两个部落了,哈赤我们不能动,这个礼物必须留给赫连琦真,去图都的路上应该会遇到秦松,秦将军不擅长戈壁行军,应该会躲在那丛密林里,没关系,你就直接闯进去,让秦将军看到你们。”
“那你呢?”覃烽有些紧张,宁将军总是这样,把什么事情都考虑周全把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却总是独独不考虑自己,仿佛自己是最不重要的那个人,又好像自己非常重要,重要到根本轮不到他人来操心。
“我先去图都,这个部落没有什么十分难打的武将,放心好了。”宁风眠笑着拍了拍覃烽的肩膀。
而眼前的覃烽,显然根本没有放心,宁将军一个人在图都的城寨里!再怎么战神那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他一双手怎么可能敌得过一整个城寨的图都人呢!
如今城寨如此安静,将军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我和你们一起攻城吧。”秦将军的态度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卑微。
“好。”覃烽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找到宁将军!
图都城寨被破覃烽找到宁将军的时候,将军正在问一个十一二岁祝人孩子话,那孩子含糊不清地说自己是前段时间被拐到这寨子里来的。
“我送这孩子回去,”宁风眠一把搂过那祝人孩子,“你们正好和秦将军一起回戍军驻地,我在之前集合据点那里留了马和干粮,送完孩子就要回行江了。”
“将……二狗!”覃烽抓住宁风眠的胳膊,很是不舍和将军分开。
“大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