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淡岛千秋嗤笑,“这真的是废话吗?朗姆,你真当我是傻子。”
“你这次把我抓来的动作未免也太大费周章。在这个组织内,如果仅仅输入一个名字就可以掀起那么大的波澜,那这个名字一定是与那位大人有关——”
“——…karasumarenya,这难道是那位大人的名讳?”
“你在找死,卡尔里拉!”
就在朗姆厉声打断淡岛千秋的话的同时,直播间弹幕开始了狂欢。
药剂早就注入到了底。
那原本摇曳着又发出微小静默泡沫消散声没有再次响起,早就放在审讯桌上的刑具也再也没人拿起。朗姆克制着,让自己原先略有些不稳的呼吸平定。
阳光与月光都照入不进这间地下的审讯室里,这里是组织位于纽约最隐秘的一处基地,隐藏着无数组织的秘密。
朗姆抬起一只手扶着自己脸上用于伪装的面具,面具之下的面孔唇角却咧不开往常的笑容。
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卡尔里拉。
「karasumarenya」,那个禁忌的名字——
——“乌丸莲耶”。
这个名字暗含着组织的无数秘辛,是一切的开始,也是这么多年来组织高层一直在刻意隐藏的线索。
多少国家的特工与卧底都不曾踏入的秘密,即使在组织高层内,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个名字,更不提了解这个名字的意义。
这世上存在着许多秘密,秘密与秘密之间往往也存在着隐晦的联系。
一个人即使嘴巴再牢固、人再可靠、再怎么保护秘密,可一旦知晓,它们就像流泪与打喷嚏一样,平时虽然总能忍耐着积攒起,但总有一天会在不注意时突然涌现暴露痕迹。
他怎么敢的?祸从口出,居然公然当着自己的面做出了联系“乌丸莲耶”和组织的关系的大胆推理。
心里咀嚼着“卡尔里拉”这个代号名字,呼吸急促,朗姆平复着翻涌的心情,伸出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再次抚上一旁刑讯桌上器具。
但这一次,那双在这21天内持续给予人痛苦的双手却并没有拿起那些泛着冷光的刑具,反而握起了一边那把闲置一些时日的血腥制品——
一把捷克cz75手枪。
“…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披着棉被的羊被惹急了居然也会咬人。”
朗姆好似平静地说,单手稳稳地把持着这把被誉为20世纪最佳手枪的爱枪,方向对准那被束缚在墙上的人。
——黑漆漆的枪口抵在了淡岛千秋的额头!
不见天日的审讯室内的温度似乎又低了几分。
虽然强撑着,但经受多日审讯的淡岛千秋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他本就体弱,身体在经历过那么多疼痛与痛苦后,早在冰凉触碰额头的第一瞬间便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那被注入进体内的绿色疼痛药水正在生效,一股从内脏与血液深处蔓延出的灼热缓缓漫布着,滚烫着分泌出细密的汗水,额头汗淋淋地浸湿钢铁制的枪口。
“你是个聪明人,卡尔里拉。”
呼吸似乎也变得寒冷,朗姆说,“过去也不是没有人被我亲自审讯过,你是第一个在这么多天后还意识清醒还有脑子的——可你也是愚笨的。”
他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带着嘲讽:“既然有脑子联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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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的组织第一黑客不可能不清楚,这种时候最好的态度就是像个聪明人一样,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充愣作傻一阵子、挨上几道伤,组织也许还会把你留下,甚至让你初步接触一些东西,从此步入核心的几人之一——可你偏偏就是这么笨。”
“在这早就过去了21天的现在,在就连我都相信了你那批着羊皮的愚蠢伪装的时候,撕开这层假面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你就不知道?”朗姆说。
“家”。
药剂在血液灼烧,
疼痛在四肢游走。
被枪口抵着,淡岛千秋缓缓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