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季徊和木十七交谈了起来,阿浔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打断道:“姓木的,你们稍微有点身为祭品的自知之明好吧,不论是祭坛还是我,可都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你们走。”
“诶?”
七月这会儿有些发懵,明明刚刚阿浔还在担心,朝着鱼人怪物转化的木千凝会脱水而亡,现在怎么就开始摆出一副恶人嘴脸,还把木千凝和木十七称之为祭品。
特别是那句“不论是祭坛还是……”,所以这个女人、呸,这条雌鲛,也有点太善变了吧。
随着阿浔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顿时又陷入了僵局,特别是木十七,他的目光像是想把阿浔千刀万剐了一样。
但阿浔并未就此作罢,反倒是转而看向了沈沂继续说道:“还有沈大哥,他们几个是你引来的吧。”
阿浔挑了挑眉,话语间还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慕双白等人。
当然对于阿浔的质问,沈沂并没有打算反驳,毕竟她说的就是事实。
沈沂的反应在阿浔的预料之内,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能冷笑着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木十七和他怀里的木千凝:“所以你是怎么想的,祭品是你骗进的栖云涧,你现在是站在我这一边,还是站在他们这一边。”
沈沂依旧没有反应。
虽然平日里他不说话,的确能给人一种很靠谱的安全感,不论是四月还是星惑都这么认为。
但是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让七月觉得他很不负责任,不由得在一旁催促起来:“沈沂道友,你倒是说些什么呀,这件事难道不是你引起的嘛!”
“七姑娘……?”“小月牙……?”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七月突如其来的生气,反倒是让慕双白和季徊吃了一惊,不由得想要开口阻拦一下,结果反倒是赫连羡之无奈的上前拦了一把:“没事,她有分寸。”
对于赫连羡之的话,季徊有些迟疑:“你确定吗?”
其实对赫连羡之而言,只要七月没偷东西,就都是有分寸的。
不悦的侧眸刮了季徊他们一眼,七月继续皱眉盯着沈沂,希望他在这种时候能说些什么。
除此之外,阿浔和木十七也在等沈沂的反应。
“真是的。”
沈沂闻言叹了一口气,垂眸摇了摇头,不由得感叹道:“什么时候我的立场,也变得这么重要了呢。”
少说多做。
这是沈沂一直都秉持的行为,不论是现在还是在百年前的戏班子。
他们与夙沙和颂不同,夙沙和颂是望海生和戏班子的班主,一起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孩子,他除了戏班子以外无处可去。
但是他们不同,他们都是被拍花子拐回来的。
虽然当时身处乱世,旱灾来袭,几乎所有人家里,都把老弱病残当做两脚羊对待,但也总比被拍花子拐走要好。
要不是他们机灵,被那戏班子的班主相中,留在了戏班子里,想来想在早就不知道变成了哪个角落的一捧黄沙。
封久虽然长相柔弱却多智近妖,慎今宵虽然胆小爱哭但心狠手辣……
只有他什么都不擅长,成天就会躲在阴暗的角落,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偶尔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来为自己谋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