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浔并没有拒绝七月的好意,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让她包扎。
七月招呼着一旁的赫连羡之,让他拿出一瓶上品的疗伤膏,就往阿浔的伤口上倒,这待遇不比之前给木十七包扎要好。
阿浔的血是蓝色的,而且闻不到任何的血腥味。
要不是有血的那种粘稠的质地在,七月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蓝色染料,不过这就和他们所看到的那百年前的记忆重叠了。
虽然知晓不是同一个人,但七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别总是受伤,偶尔也爱护一下自己的身体。”
“呵,”听到七月的说辞,阿浔轻笑的伸出空余的手,指了指她那被赫连羡之包扎处理过的手腕,“像你这样的爱护?”
“咳咳……”
七月闻言有些心虚的挠了挠脸颊,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我是因为皮肤本就容易留疤,跟你又不一样。”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就像阿浔是为了把那女子捞上水受的伤,七月也是为了把木千凝捞上水受的伤。
“话说阿浔,”或许是玩闹不适合当下的场合,七月干脆收敛了神情,眸中浮现出了认真的情绪,“你究竟是谁呢?”
这也是慕双白和沈沂想知道的,所以在七月问出这话的时候,两人不由得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一边。
阿浔自然是注意到了沈沂的视线,捂着嘴偷笑的歪了歪头:“姑娘你这么聪明,为何不自己猜呢。”
七月:?
请问她到底哪点表现出了聪明,是她的凤雏的形象还不够深入人心吗?
……
不过话说回来,今晚的确是经历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遭遇,看着周围的人大多都疲惫不堪,以及那天边渐渐翻出的白肚,说明眼下已经快要天亮了,鱼人怪物也会逐渐变回正常的人类姿态。
而且他们是真的在这个溶洞里,通宵了一晚上没睡觉和鱼人怪物斗智斗勇!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终于找到了祭坛的位置。
就是不知道现在要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毕竟阿浔在场的话他们绝对没法轻举妄动。
这会儿的慕双白已经替那女子治好了外伤,溺水的症状也缓解,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苏醒,就和木千凝是一样的状态。
想来或许是这里的水,或是祭坛的原因。
注意到众人都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已经有了想要离开的打算,木十七突然对着季徊开口道:“我要带她回风来皇城,不知这位仙长,你的法器是否可以……”
“你要用就拿去用呗,”季徊倒是大方,根本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直接就接上了话茬,顺带还纠正了一点:“不过你也别叫我什么仙长了,我叫季徊,你听到我的姓氏,大概就能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啊,所以你是御东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