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你……”
“本县主虽出身乡野,可是收妻还是收夫是分的清的,大人放心,本县主不收妻,违反律条的事本县主坚决不干。”
“那县主也是阵前……”
“军规中有阵前收妻者死罪,请问大人,军规也好,四渊律也罢,可有哪一条规定县主收夫婿在要什么时间范围内?或者什么时间不可以收?”
“有,国丧……”兵部侍郎徐挚一闭嘴,他只是条件反射回答问题,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二皇子想给他一脚,踹死算完,说这个干什么?!
苏如画听清了,听得很清楚,可是败兵不可追,这里放过他,那就只气一下,“原来县主收夫也有规定啊,是国什么?本县主没听清,可否请大人再说一遍?”
“望大人赐教,本县主哪错了,大人说了,本县主才能改。”
“县主无错。只是怎知县主不是为夫婿开脱,才有此说辞?臣可听说在前线明明是姜统领求娶的县主。”
苏如画笑,“哦,性命攸关,这事大人可不能乱说。”
“臣自是不敢乱说,前线传回来的信确实说是姜统领求娶,望圣上明察,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本县主有证人。”苏如画向宏治帝行礼,“请父皇允许去前线传圣旨的吴公公来作个证人。”
宏治帝点头,身旁刘全忙叫人宣吴公公来面圣。
所有人都不知苏如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宏治帝都挑了挑眉,静待结果。
不多时吴公公到。
苏如画问:“请问吴公公可是在前线亲历了军营的简易婚仪?”
吴公公答:“是。”
“那又能证明什么?”
苏如画“请大人稍安勿躁。”又问:“吴公公可听到兵卒喊的什么口号?”
吴公公想了一下道:“奴才记得是:敬诸天神佛,庆将军大婚。”
大人一懵,“吴公公可听清了?”他不敢质疑吴公公偏袒作假,这一问也算是他最后的挣扎。
吴公公认真回道:“绝不会有错,兵卒们就是么喊的。”
苏如画道:“谢吴公公作证。”再问:“本县主无错,那五安县主收个夫婿,不知还有什么不妥。”
“并无。”
“那本县主可要求赐婚仪了……”
兵部侍郎徐挚大人掌心向上,伸手做请。
苏如画转过身,“父皇……”
宏治帝心里早就乐抽了,马上接话,“准!着礼部,马上去办。还有,兵部挑个合适的人,去替下姜遥岑的差事,让他回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