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玄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直言。”花影这才弱弱的问,“所以王妃的身子是真没事,一定会醒来,对吗?”楚玄迟这才知原来她是担心,“嗯……她不会有事,本王也不会让她有事。”花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长长的舒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一些,“那属下告退。”楚玄迟轻笑一声,“你且安心下去歇息,唯有休息好了,你才能更好的照顾王妃。”花影与其他护卫都不同,是个极为内敛的人,不会轻易表达感情,可她今日却表达了。正因不擅表达,所以一开始才会那般别扭,最后还要楚玄迟主动问,但这结果他很满意。待她出去,他才打开了然大师的回信,信中的内容跟他所预料的差不多。了然大师说这是反噬,若是御医诊断并无性命之忧,那可能就只是昏睡几天。他稍稍放心了些,转动着轮椅去了梢间,他虽能行走,但日常还是以轮椅代步。一来是怕不小心被人看到,二来则是行走太多,会成为一种习惯,让他更容易露馅。他来到榻前,看着昏睡不醒的墨昭华,心疼的慌,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反噬药石不可医。“昭昭,好好睡吧。”他轻抚她的脸,“睡醒就没事了,我相信你定不舍我难过,能挺过来。”他在床前碎碎念了许久,都是些听了让人面红耳赤的甜言蜜语,只可惜床上的人却无反应。时间很晚了,他才喊了一声,“琥珀,打盆热水进来。”“是,王爷。”今日轮到琥珀在外间守夜,闻声赶忙出去吩咐粗使丫鬟。待丫鬟将热水拎到门口,琥珀再接过提进厢房,放在了墨昭华的榻前。楚玄迟轻声吩咐,“将巾帕拿来吧,你先去外间候着,稍后本王自会唤你。”琥珀从架子上取下巾帕,“王爷对王妃,事事亲力亲为,王妃定会早日醒来。”楚玄迟想到她前世因对墨昭华忠心不二,而被连累,最后竟被剥了皮,活活疼死。他如今能理解墨昭华对她的在意,“你是个忠心的,好好跟着王妃,她定不会亏待你。”琥珀话语很坚定,“是,奴婢和珍珠姐姐一样,对王妃绝无二心,愿生生世世伺候王妃。”前世为墨昭华的奴,此生也为她的婢,可不是生生世世都伺候她么?翌日上午,墨昭华依旧昏睡不醒。楚玄迟告假在家作陪,容悦和沐雪嫣也来主院看她。沐雪嫣担忧的问,“御王哥哥,御医不是很厉害么?那嫂嫂怎还不醒?”“你们不是在跟着昭昭学医么?”楚玄迟不答反问,“可要为她诊治看看?”沐雪嫣果然立刻就打住了话题,“御王哥哥别开玩笑了,雪儿这才刚开始学呢。”“那可有学过把脉?”楚玄迟倒是真的想让她们拿墨昭华练手,但不会让她们开药。“嫂嫂有教过,但雪儿不得要领,嫂嫂也说不用急。”沐雪嫣对学医天赋低,兴趣淡。“嘉敏呢?”楚玄迟问容悦,“听昭昭说,你天赋不错,很适合学医,学的也比雪儿更快。”容悦对学医既有兴趣,天赋也高的多,“嘉敏是初学者,表姐又是疑难杂症,怕是帮不上忙。”楚玄迟愿给她机会,“无事,你可把脉试试,瞧瞧重病之人的脉象究竟有何不同,多积累些经验。”他并未问过容悦前世的结局,但她出自辅国公府,他想也知楚玄寒不会善待她,下场必然凄惨。“如此嘉敏岂不是拿表姐当了……”容悦突然打住,不好直言墨昭华是她的试验品。沐雪嫣为她解围,“哎呀……容姐姐,御王哥哥让你诊脉你就诊嘛,莫辜负了良苦用心。”楚玄迟怕自己太严肃,会吓到她,“可是因本王在此,嘉敏不自在,那本王可出去……”“没有,不用。”容悦连忙否认,“王爷是姐夫,嘉敏又怎会不自在,嘉敏这就为表姐把脉。”她说着便起身去床沿坐下,抓起墨昭华的右手,再将自己的手指搭在墨昭华的手腕上。楚玄迟见她做的有模有样,暗忖墨昭华的衣钵有了传人,等了会儿才问她,“如何?”容悦蹙着眉,神色凝重,话语带着担忧,“表姐的脉象极为微弱,有时嘉敏都感觉不到。”“啊?这么严重,那嫂嫂真没事么?”沐雪嫣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她是真的很担心。楚玄迟既知道原因,便依旧很淡定,“没事,她昨日也是如此,御医诊断说并无性命之忧。”沐雪嫣若有所思,“也对,若是嫂嫂情况真不好,御王哥哥定是着急上火,又岂能如此放心?”容悦问她,“雪儿要不要也试试?表姐如今的脉搏,跟我们平时练习时相互把脉很不同。”沐雪嫣犹豫了一下,最终起了身,“既然御王哥哥都说要积累经验,那雪儿也试试吧。”她也像模像样的为墨昭华把起了脉,“我感受到了,还真的摸不到脉搏,只偶尔跳动一下。”两位学徒正在交流心得,雾影突然外间走进来,“主子,御医过来了,可否让他来诊治?”“让他进来。”楚玄迟随即看向沐雪嫣,“你们既在此,便留下一起听听御医的诊断。”“是,御王哥哥。”沐雪嫣笑着应下,“都说御医厉害,那雪儿和容姐姐可要趁机偷师啦。”“御医可未必比得上你嫂嫂。”楚玄迟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多学些,取百家之长也是好事。”御医很快带着药童进来行礼,“微臣见过御王殿下。”楚玄迟满面担忧的轮椅上,“王妃还是未能醒来,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御医给墨昭华检查了一番,“启禀殿下,王妃的脉搏虽依旧微弱,但情况并未恶化。”“那就好。”楚玄迟担心道,“不过她这样不吃不喝,只是昏睡不醒,身子会受不了吧?”:()前世被团灭?重生拉着残王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