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后,北风不管大小,只要吹起来比之先前都要冷了几分,犹如无形冰刀,刮的人肌肤生疼。袁畴仍是一副短打装束,站在见伊桥上瞧着大雪坪上的一切,迟迟不下桥。大雪坪上的积雪早被楚怀楠清扫的干干净净,每个大棚上面被他用厚厚的草席盖住,防止棚内失温。此时楚怀楠从一个大棚内走出来,关严实棚门,最近几天他大部分的时间在忙活育苗的事情。“过不了不久,棚内的青苗皆可变现喽!”楚怀楠放眼瞧着大雪坪上的景象,心中一喜,转身要回筑微草堂,桥上的袁畴却让他停了下来。“你是楚怀楠?”袁畴见楚怀楠瞧来,问出声来。“有事?”楚怀楠见桥上人面生,微微一怔,试探性的回应,重瞳暗地里开启。“有事!”袁畴沉吟一会,点了点头。“啥事?”楚怀楠通过重瞳上下打量了一下袁畴,可惜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见其一副白丁打扮,心中嘀咕了一番,既没做请的姿势,又没将其拒之门外的意思,而是直来直去问起来。“受人之托!”袁畴见楚怀楠如此,便意识到了眼前少年的谨慎,却不挑其不礼貌的理,仍然站在见伊桥上不下来,直接说事。“谁?”楚怀楠心中警觉。桥上人行为古怪,按照常人不管做什么,早下了见伊桥,大家都是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除非太作假,或者不懂人类间的常识。“斜土山新晋山神袁畴!”袁畴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的说着。“哦?”楚怀楠双眸微眯,斜土山新晋了一名山神的事他是知道的。前几天老族长已告知族人,让每家每户在新山神庙建好之后前去参拜,并早早的派了几十名白丁前去山里建造新的庙宇,此事在村里闹的沸沸扬扬的。新晋山神的名号是什么楚怀楠不知,待新山神庙建好之后,老族长会先带着族里拥有位格者前去山里一起拜谒,到时便会知晓。“他让你距离赵清阳远一些!”袁畴见楚怀楠神色淡然,心中顿时有些生气,如果不是看在赵清阳的面子,他早就好好教训一下眼前少年了,何来如此的多此一举?“斜土山山神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楚怀楠心里警惕之意更盛,面色却依然不变。“主要是你们最近走的太近了,距离她远一点,于你对她都有好处!”袁畴不想和楚怀楠对视,故意移开眼光瞧向它处。“神和人走的近天经地义,不然怎会得到我们的香火?斜土山山神不合情理的要求,着实让人感到奇怪,不好意思,如此无理取闹,小可不能接受!”楚怀楠右眉微微一挑,他心里疑窦重重,可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世间理由千千万,就数斜土山山神的要求最难办,他不知桥上人是否在无理取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或许桥上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想到这里,楚怀楠心中已有计较,不过表面却是装作没半点兴趣和桥上人纠缠下去的样子,一个转身朝着筑微草庐走去。“站住!”袁畴见楚怀楠如此,心中火气更盛,连忙轻喝出声。“识相点莫要让我说什么逐客之语,否则有你好看!”楚怀楠停下身,冷冷的盯着袁畴,周身气机流转,看来大有出手的架势。自从上次大闹楚家村后,楚怀楠的名气在方圆十余里的范围内早就传开了,白生以下任谁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起来,再无一人敢小瞧于他。一次立威之战却悄无声息的改变了楚怀楠命格,他身上背负的气运不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气质也是如此,举手投足之间不再拘泥,而是有了一种原先没有的不凡气象。“呵!小子,你挺狂啊!”袁畴见楚怀楠盛气凌人,心中却是一动,不过他贵为真神,倒是不惧,反而对眼前少年产生了厌恶,语气渐渐不善起来,虽然在极力的压制怒火,但是却有些冲动,动用了体内神力。“我不管你是谁指使的,没有什么正事,请自便!”楚怀楠心中一笑,果然再好的隐藏等到动了情绪都会露出一些马脚,他看清了桥上人的气机,如他所料,连忙收敛气息,平静下来。如今楚怀楠武道修为小成,气机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答应斜土山山神的要求,我是不会走的!”袁畴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收敛声息,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心里却是对楚怀楠感到痛恨,眼前少年肚里花花肠子不少,不可小觑,他很不:()我在科举制度下修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