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工作有关。霍湘当然不可能真的带陶权一走了之,这段时间他一直抽空处理两人私奔带来的后果。从资本手中拿走一样东西,要还给资本更多的东西,幸好他的音乐灵感还没枯竭,尚且能让两人安全渡过这次风波。晴姐在交接中还转告了公司的态度:目前影响最大的是巡演,其他的公司都还能接受,她会积极调整巡演的策略,如果他俩改变想法,可以让陶权厚着脸皮回乐队,反正他也用歌王摘掉了偶像标签,她有的是资源能重新把陶权盘活。霍湘说这个要看陶权的意思,晴姐说那你现在问呗,霍湘一秒把电话挂了。“笑什么呢小湘子。”陶权从冰箱处走来,嘴里叼着从海风酱家带回的苹果,终于吃到最后一个了。“没什么。”霍湘打了个哈欠,还没合嘴,陶权把咬了几口的苹果塞进他嘴里,他吃了一口,接着说:“你搜搜附近哪儿有琴行。”“琴行?你要写歌啊?”陶权来了精神,抄起椅子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要不等到了广州再买吧?明天就出发了。”之前霍湘提出下一站去广州。“没事,现在买一样的。”霍湘说。陶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我也想写歌。”霍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来灵感了?”“来了……吧?最近脑海里总冒出一些热血澎湃的旋律,估计跟他们出去玩多了。”陶权说完闻了闻自己的t恤,“我好像穿成你了的,没事儿,那你穿我的吧,话说我还没问,咱去广州干嘛啊?”霍湘接过陶权丢来的t恤穿上,“秘密。”“秘密?!”陶权乐了,虽说霍湘是挺神秘的,但把秘密这两个字说出口倒还不常见,“好,我不问,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霍湘笑着挤了挤眼睛,想演个游刃有余的特工哥哥,可惜他生来不会k,动的时候另一边的眼睛也跟着眨了眨,像是困了。陶权顿失大笑,“你这媚眼抛的也太逗了,”说着跨回床上压住霍湘,二话不说啄了几口。酒店附近没有琴行,两人打车去了远一点的地方。陶权站在玻璃窗前,今天阳光也很好,能在透亮的空气里捕捉到一些粉尘,让他想起了霍湘带他去吃馄饨的那天。他将粉尘挥开,手指落到钢琴上弹奏。霍湘在挑吉他,老板是个漂亮姐姐,满手青龙文身,抽着烟给霍湘介绍镇店之宝,言语间不乏北方人特有的豪爽。一般来说写歌不需要用到特别好的琴,但为了后面的私奔计划,霍湘还是把镇店之宝买了下来。“我靠真买啊?!”陶权心道我就弹了个一闪一闪亮晶晶,你咋就钱花了呢。霍湘把备用琴弦塞进琴箱,整个递给陶权:“送你的。”“?”陶权给出一万分疑惑,很快又在霍湘认真的表情里变成震惊,“不是,真送啊?”“真送!”漂亮姐姐抢答,“刚就问我啥颜色适合你呢。”陶权看看琴又看看霍湘,恨不得立马亲上去,拿起一个东西兴奋地对姐姐说:“那姐送我们本乐谱呗?有塑料封皮么?”“哪能没有呢,姐给你拿啊,等会儿的。”高跟鞋一路踩上楼,霍湘挑眉问道:“乐谱?”“嗯哪,”陶权说,“之前不是给你整毁了一本么,总得给你补上。”霍湘又想起陶权把他的名字写了一整页,眼神稍有闪烁,说道:“那还能给我画点小花小草什么的吗?”“能啊!”陶权回道,“当然能,——姐,再送我只笔!”“收银台那儿有,随便拿——”
买完琴两人出来,走到河边。陶权背着琴走在前面,像是个即将背井离乡的流浪歌手,霍湘在后方举着手,轻拂碰到的柳叶。不知为何,霍湘今天的心情出奇地好,走没几步开始哼起歌。“哼的是啥歌啊。”陶权停下来问。“《分开旅行》,听过没。”霍湘答道。陶权:“中文英文的都听过,但这不是首悲伤的歌么,要不咱换首?”“换什么?”霍湘笑说,“《好运来》?”陶权笑得更灿烂,“不的!那得听娟姐唱。”“唱悲伤的歌不代表我悲伤。”霍湘把手放到陶权下巴,怎么感觉陶权胡子越长越快了,有点扎手,“完了小桃子,你扎疼我了,我现在悲伤了。”霍湘的语气太严肃,陶权顿时失去笑容,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霍湘这是在开玩笑,“怎的怎的!就扎你,不然你把悲伤逆流成河,淹了前边那座桥。”“不行,”霍湘笑道,“那会把我们也淹掉啊的,你水性太差,我怕你被淹死。”陶权笑着啧一声,把琴箱卸下来丢给,这是他能给霍湘最过分的惩罚了。霍湘背上琴,还在唱着这首歌:“我不想要去证明…也不知道怎样证明…”“相爱是两人事…我不喜欢你怀疑…”陶权在下一句加入。两人身旁,柳叶打着旋坠到河面,远处的跨河大桥车来车往,眼前的一切都跟伤心的歌调毫无关联。陶权哼着间奏,眼色含雾地看向霍湘什么表情也没有的脸,随后霍湘唱出下一句歌词,咬字颇含遗憾,好像两人的关系真的步入了末路,这次分开旅行过后就要分手。但唱完两人又同时笑了,对彼此的表演很满意。陶权抢回琴箱,“先说好啊老婆,咱以后可没有分开旅行的说法,你去哪儿都得带上我,知道不?”霍湘抓起陶权的手握好,“好,我知道啦,那我想去你家那边看看,你是不是该带路。”“真的啊?”陶权停下来,其实他本来也打算今天再问问霍湘能不能陪他回城中村,不然下次再来真就猴年马月了。“真的,你陪我刷新了那么多回忆,也该轮到我陪你了啊。”霍湘说。陶权逆着光,有片柳叶落到了肩膀,他将其摘下,放进霍湘的衣兜,“好,那咱走着去吧,离这儿不远,回头还能去吃沙县。”“你不是说人老板换了吗,不怕味道和小时候不一样么?”陶权跨上前往人行道的木梯,朝霍湘伸出手:“管它的呢。”两人就这么一路牵着,等红绿灯时也没松开,偶尔有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霍湘便会云淡风轻地回视过去,直至对方挪离眼睛。午后的温度一点点升高,走久了陶权有些冒汗,扯着衣服散热,白色的t恤滚动,像是远洋的船帆。霍湘把手伸到陶权被捂湿的后背,笑着说我来背一会儿。凉爽的风吹过几回,也就到了城中村附近。不过陶权换了条路线,直接把霍湘带进了居民楼区域。矮楼房不高,但每一栋都离得很近,许多都墙皮剥落,露出已被氧化成苍黄色的砖头,路面地板高低不一,修补的痕迹很重,整体却又很干净,想来是经历了市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