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变换的攻击对象使得在场几人几秒怔愣,而间隙江时已经拉着池然冲了出去。
刀疤男“艹”了声,五人迅速追了上去。
池然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跑,可抵不过后头五个成年男人的速度,他几乎都喘不上气,双腿灌了铅,第一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满眼的黑,他脚步被路上凸起的石头绊了下,玻璃罐子从手上摔落。
星星坠满一地,流麻碎裂的点点荧光被脏污的尘土覆盖。
江时用力一拉,把池然拉向了身后,木棍落下的“破风声”砸响在耳边,手中的篮球狠狠砸了出去,没有半点喘息空隙,同冲上前的几人打了起来。
池然踉跄着摔在墙壁上,发着抖看着后头的棍子落在江时身上,眼泪夺眶而出。
江时闷哼一声,转身一肘横在灰衣男胸口,灰衣男吃疼被夺过棍子。
江时有了东西才不至于处于完全的弱势,躲开长发男挥来的木棍,在长发男脚步冲至跟前,一记膝踢。
他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每一下都是用了死手,清楚地知道对方人多打不了持久战,短时间内机会时最大的,他抓住痛呼的长发男头发,用力一扯,往旁边路灯上磕。
脑袋砸上石柱剧烈的痛让长发男一声惨叫倒地,手中棍子滚落,原本围观的刀疤男骂了一声,加入战局。
场面混乱不堪。
纵使江时打的凶,可对方毕竟人数多,江时在刀疤男闷棍砸在肋骨上时,清晰地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唇角溢出了鲜血。
剧痛中他还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从开始到现在,这几人没动过刀。
他们不敢出人命。
只短短几秒的思考,眼前的棍子又一遍砸下,江时来不及躲开,肋骨的疼让他行动受限,准备生生挨这一下。
可忽然破空而至的清脆玻璃响,让他兀然瞪大了眼。
棍子没落在他身上,而暗红的鲜血自面前灰衣男头顶缓缓淌下,
灰衣男抱头痛苦的嚎叫,很快血色糊满了整张脸。
他身后,池然站着,手上是碎裂的酒瓶仅剩的把手。
白嫩的手心被飞溅的玻璃划伤,碎玻璃渗进肉里,池然几乎是顿在原地一动不再动,很快灰衣男痛苦地转过身。
“你他妈找死。”
在场没人能想到池然敢背地里下狠手,灰衣男剧痛中红了眼。
银光在昏暗中一闪,在刀尖离池然只有毫米的距离时,江时身后死死箍住灰衣男的手腕,在场几人通通变了脸色。
可来不及开口,灰衣男在江时几乎将他手腕捏碎的剧痛中失了神志,他再次痛嚎出声,另一只手按住刀背,用力试图往江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