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整个房子都是他们的气息。
普通的衣帽间、像是小型博物馆的冰冷房间、布满宁湾画像的房间正中央、有玫瑰花的卧室、厨房的餐桌等等。
江愈缠的紧,爱意如铺天蹈海一般朝他涌来,侵袭着他的□□,也侵袭着他的灵魂。
他的唇被亲的发肿,拉出一条又一条银丝。
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在婚纱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宁湾被江愈这种浓烈却又可怖的爱意包裹地快要窒息。
终于,在破晓之际。
婚纱被全数脱了下来,宁湾也得到了一丝喘息。
宁湾赤着身体,悄悄地推开了埋在肩膀颈处的头颅,看着床上睡地沉稳的英俊男人,落下了最后一滴泪。
他不想和江愈谈恋爱了。
于是宁湾褪下了右手无名指上的漂亮银戒,
像一只轻盈的梦蝶一般逃了出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猫鼠(一)
宁湾跑走了。
他一股脑地拉黑了江愈的联系方式。
但他走得太急,连身上的衣服都是从江愈那衣柜里薅出来的,因而一时都忘了自己还有行李箱这件事。
因而连手机最后一丝电量都耗没了的宁湾,戴着顶棒球帽随意跑了很远,坐在不知道哪里的公园长椅上懊恼又忧愁地叹息。
接连两天的两场运动,以至于宁湾他现在是浑身酸痛、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刚刚跑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是累地一点都动不了。
昨晚的一切都他而言就恍若一场离奇又荒谬的噩梦。
爱是做了,男朋友却没了。
好好的七夕,没想到竟然会过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忐忑但仍满怀期待地希望关系的进一步靠近,而后他确实更了解江愈了。
但结果关系并没有进一步靠近,反而已经快要到了濒临瓦解的地步。
自己答应江愈的时候,他很高兴。
因此,他做的很厉害。
那双宁湾尤为钟意的浅灰色眼睛变得五光十色,格外鲜活动人。
宁湾不得不承认,自己昨晚确实也沉溺在那场酣畅淋漓的心爱之中。
他说是不想恋爱了,但实际上还是喜欢江愈。
要不然他现在的心为什么又麻又痛,眼眶里不争气的眼泪又快要溢了出来。
宁湾瘪了瘪嘴,气狠自己的口是心非,气狠自己的心软。
他不明白,江愈到底为什么要骗他?
宁湾屈腿坐在长椅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黑亮的眼睛呆滞地看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
他恍惚间看见了那枚银色的漂亮戒指最后被江愈亲吻的瞬间。
那吻带着满腔的喜悦和爱意,倘若不将江愈与便太联系到一起,那爱意就是纯粹而赤诚的美酒,能将宁湾熏的晕晕乎乎,为之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