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似的梦他做了无数遍。
可梦中的宁湾却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的要求,每次都以不同的方式拒绝完他后,彻底地消散在空气之中。
从来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个梦一般。
宁湾答应了他,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江愈得寸进尺,决定让这个梦更美一点、更甜一点。
“我是男的,要穿也是穿西。算了,婚纱就婚纱吧。”
宁湾刚说了前半句,就又转变了态度,答应了下来。
这里分明就没有什么婚纱,江愈他要从哪里拿?
醉糊涂了吧。
谁知下一秒,江愈就将宁湾拉到了那间普通的衣帽间。
“咔嚓”一声,不知江愈又按了什么地方。
正中央的玻璃柜子打了开来,从下来升上来一袭洁白的法式婚纱。
它简约却又精美异常,轻盈的薄纱如云朵一般梦幻,蓬松的大裙摆和点缀的白珍珠都显得它圣洁无比。
“什么时候,这……”
宁湾惊愕地望着眼前的这抹被精心存放的白,头皮发麻。
“很早。我母亲告诉我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准备一袭最漂亮的婚纱。我很早就在等着。”
江愈亲了口宁湾的手背,静静说道。
眼前的场景还是那么的如梦似幻,蒙尘已久的婚纱终于等来了它唯一也是永远的主人。
宁湾呆呆地仍由江愈摆布,看他为自己亲自换上婚纱,又看他换上西装,然后看向了全身镜子中被江愈抱在怀里的,那不像自己的自己。
江愈的眼光很好,镜子的宁湾意外地适合那袭婚纱。
黑色的假长发和白婚纱交相辉映,衬得宁湾更为白皙。
脖颈处的白珍珠项链与他眼中纯黑的玻璃珠子相映衬,看上去灵动极了,恍若这一刻他真的变成了江愈的妻子一般。
可他分明讨厌穿女装,宁湾有些委屈。
他抬眼望向江愈,看到了江愈眼中洋溢着的幸福,又哑了声。
穿着婚纱,宁湾最后纵容了江愈的最后一个要求。
和他做了。
当然,也为了脱掉它。
他们自然地在全身镜前热情地吻在了一起,洁白的婚纱和黑色的西装缠绕。
宁湾发狠地咬破了江愈的舌头,却被他缠得更紧,一股暧昧的血腥味萦绕着两人,江愈过于兴奋,宁湾快被亲的窒息。
很快,镜中的婚纱褪了上半身起来。
镜中的宁湾就像那副油画一般,陷入了柔软的丝绸之中,被温柔地爱抚着,一点一点流下了泪,手指也一点一点地嵌入江愈的皮肉中。
脖颈上的白珍珠项链不见了踪影,白皙的脚背却蜷缩着,柔软的唇肉也被咬地发颤。
最后,镜子只照出宁湾优美劲韧、布满细密汗珠的白皙背脊。
上面的那两个蝴蝶骨高高耸起,像是振翅欲飞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