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乔宜松……”他的拳头重压在桌上。这账,回京后好好算。作者有话要说:啊,冲向完结。缠绵“说什么谢字,你这伤因为我而起,我还没向你道声谢呢。”何寄蹲在秦婠藤椅旁,专注地望着她。她头发懒懒半绾,将脸遮得小而苍白,病容犹重。“你别放在心上,此前你帮过我许多次,我也没向你言谢,就当是……还你恩情吧。”秦婠淡道,目光落在书上,指腹刮着书页边缘,有些焦灼。“只是……还恩?”他语气一黯,手在袖中攥紧那根玉兔抱桃簪。这是在划清界限,楚河汉界,互不相扰。她没回答,他便自言自语:“还是要谢的,你伤了这么多天,我也没来看过你,抱歉。你的伤口可还疼?”“不疼了。”秦婠按住书,朝门外张望。何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秋璃——”她高声唤人。秋璃从院外匆忙进来,看到何寄在一怔,胡乱打了个招呼,便听秦婠道:“扶我回屋吧,我有些累了。”“是。”秋璃收拾了书,扶起秦婠,目光自何寄身上好奇地扫过。“失陪。”秦婠朝何寄略一颌首,转身离去。何寄只将那簪子悄悄地捏紧,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前。他只是想见见她罢了,没有别的打算,她却冷漠得一反常态。那疏离的眉眼,刺得人发冷。————秦婠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何寄。即便他有何寄的皮囊,她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他不是何寄,只是一个借着何寄皮囊靠近她的人,她也不想弄清他上辈子吝于付出的感情,缘何在这一世汹涌而来。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待回了京,便从此不再相见吧。正怔怔坐在窗前想着,外头的珠帘挑动,有人朗声进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却是沈浩初回来了。见到他,秦婠那些苦恼都飞到九霄云外,她忙站起来,碎步走到他身前,破天荒福了福身,柔声道:“侯爷回来了。”“……”沈浩初步伐凝滞。“侯爷快坐,秋璃,给侯爷沏茶。”秦婠走到他身后,踮起脚,“我替侯爷更衣。”温柔,规矩,像变了一个人。卓北安在她心里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这都过了一天,她还没缓过来,沈浩初有些哭笑不得。身后的人想帮他褪外袍,不料他个子太高,她手抬得太过,又扯到伤口,发出“嘶”地痛呼。沈浩初便三两下除去外袍扔到椅上,转身抱了她的腰坐到榻上。“侯爷,这不合礼数。”秦婠被迫侧身坐到他腿上,月白绉纱裙披落他膝头,像一捧倾泻的月光。“礼数?你什么时候管过礼数了?”他拂开她鬓边长发,瞧她风情照人的脸庞。才数月不见,这丫头就生出了一身媚骨,虽说清减了许多,但那丝风情却似随风而长般,潋滟动人。“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事了。”秦婠垂下头,只要想想现在抱着自己的男人是卓北安,她的心就比从前跳得更厉害。在卓北安面前,她是不敢造次的。沈浩初没忍住笑出声来:“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不喜欢吗?”秦婠一直觉得,神仙一样的卓北安,身边的女人必定是美丽温柔、高贵大方的,而不是像她这样毛毛燥燥的小丫头,没有定性。“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沈浩初捻起一缕她的秀发,眸中笑出一抹春色,“不过你似乎觉得我喜欢这类型的女人?”她抿抿唇,眼波一横,道:“你那么严肃正经,肯定比较喜欢温良贤淑的女人,可以替你红袖添香,温柔小意……”“严肃正经?”沈浩初唇上的笑越发大了。“不许笑!”秦婠有点恼了,狐狸尾巴藏不住。“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沈浩初给笑出声来,她大羞,要捂他的嘴,却被他抓住了手,“小婠儿,你怕是对我有点误解。不管你眼里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归根结底,我都是个男人。”“我也没把你当成女人啊。”秦婠懵道,严肃正经的男人,有什么差别?“男人就是……”沈浩初觉得跟她似乎解释不通,“我对外人可能严肃正经,可是我对你,大概做不到严肃正经。”“啊……”她细细呻吟出口,因为他已将唇贴往她的唇。“不严肃,不正经的我,就是现在。想要领教吗?”他的气息变得有些重,啄一口她的唇,吐出两个字,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说完,秦婠已经被他吻得双眸迷乱,神魂颠倒。“不……不行……大白天的,不合礼数……”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吻,急急忙忙按住他已探进她小衣的手,脸红得像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