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齐沐谦推开门时,看见一个嘴角轻勾、眼底带媚,笑得让人感觉惬意的女孩。
墙壁画着一丛丛盛开玫瑰,蜂蝶纷飞,很热闹的画面。
他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你在画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这不是他要的,他说要“累了,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的画作,这么明显的提示,他不信她没听懂。
向萸往后靠进他怀里,他则顺势环着她的腰,“错,画的是你和我。”
再看一遍,哪有?花丛间半个人都没有,哪来的你、哪来的我?
齐沐谦狐疑地把她推到墙边,目光四下搜寻,她不会随笔点两个小黑点,就代表他和她吧?这样就敷衍得太超过罗。
他看得很仔细,整幅画从东看到西,从上看到下,并没有,没有任意黑点a和b。“你在胡扯?”
“我很认真的。”她指向墙面,边指边解说。“你是带刺的玫瑰,我是莽撞的蝴蝶,画里有玫瑰、有蝴蝶,有你也有我。”
非常贴切,莽撞的她,一头撞入他心扉,她的胡椒粉成为他认识她的原来真有因果
砚台狠狠砸向木门,啪的一声门穿了个洞,墨水四溅。
齐沐瑱把桌子上的奏摺往地上扫去,狂怒的他控制不住情绪,抓起挂在墙上的刀,想也不想,扬起、下落!
桌子一分而二,轰然倒地。
门前伺候的太监被吓得满身冷汗,噤若寒蝉。
丞相杨笥双手拢在袖中,垂眉安静地站在桌旁,看着差点儿砸到脚趾的木屑,嘴角笑容未收。
这就是他千挑万选的好女婿,才刚上位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呢,就换了张嘴脸,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哼,没有他,他就不信齐沐瑱的龙椅能够坐得安稳,作梦去吧!
敬王安坐椅中,一动不动,看着发怒的儿子,眉心轻蹙。
旱灾、水涝,奏摺像雪花般从四面八方送上来,地方官一个个哭穷喊救命,这种时候,朝廷能做的除了赈灾还是赈灾,没想到户部尚书嘴皮子一碰也跟着哭穷,把早朝当成菜市场,一个个比赛似的,看谁哭得更响亮。
银子去了哪儿?
帝王的雷霆之怒竟然震不开户部尚书的嘴,一怒之下,齐沐瑱把户部官员抓起来,当堂跪上一整排,不说就杀,当着百官面前亲手执刀。手起刀落,户部尚书的头颅滚落,尖叫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