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慌张不解,按照惯例来说,辞意公子每次登台至少会弹两首曲子,心情好的时候不仅会多弹几首,甚至还会唱两句曲儿。
不奢求辞意公子今个心情好,但也不能只弹一首就走了吧。
“……怎么回事?辞意公子这是走了么,还会回来么?”
“走了?没了?”
管事看见辞意下台,心中已经预料到留了多大的摊子需要他处理,在心中叹了口气,拿着帕子擦了擦冷汗,谁让这是个活祖宗呢。
“找到了么?”辞意问道。
“……还没有,已经让阁中的人都在找了。”管事心中也犯愁,道,“一找到就立即送到你院子里。那个小厮也已经问过了,晚上视线不好,如果丢失在阁中,可能明天才能找到。”
辞意没答话,抱着绁尘琴的臂弯缓缓收紧,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外面依旧争吵得喋喋不休。
“今晚上只弹了一首曲子,露个面就走了,摆这么大的谱子,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其中有人不满道,“不过是个戏子琴工罢了,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公子吗?”
此人话一出,忽然感觉后背一凉,他一回头,发现周遭的人全都因为这句话盯着他,看的他禁不住冒冷汗,“都看着…本少爷做什么?”
“你是什么狗屁少爷?辞意公子乐意走就走,轮得到你在这里酸言酸语?你是脸比辞意公子好看,还是琴弹得比他好?”旁边的一个暴脾气男子凶狠开口。
他们今天晚上来的,一大半都是来看辞意公子的,其中不乏许多仰慕者。即使自己也觉得弹一曲有点敷衍他们的意味,但依然容不得别人叫骂。
“不想听就滚出去,在这狗叫什么。有本事你把襄江阁买下来啊,还看不起戏子,你当辞意公子看得起你?”
那人依旧嘴硬,“我花我的银子,说两句怎么了?”
本来这边只是小范围的争吵,但慢慢加入争吵的人多了之后,争吵声愈大,渐渐引起了管事的注意。
管事过来了解清楚情况之后,礼貌地让阁里的侍卫把这人给踹了出去。
真是好笑,那位活祖宗连他都不敢骂,这哪来的乱七八糟的人就敢随口叫骂。真要是让那位听见了,就不只是踹出去那么简单了。
管事处理完这件事后回到了戏台上,解释了今天发生的状况:“今晚辞意公子的绁尘琴不小心被摔了,掉落了一枚玉扣。辞意公子急着去找玉扣,因此才疏忽了各位,请各位谅解。”
“同时也是襄江阁的疏忽,今晚的入场费可以退一半。请各位散场后来找我领取。”
“原来如此,辞意公子是因此事影响了心情,那玉扣现在可找到了?”底下有人问道。
“还未。”管事描述了玉扣的形状,道,“如果有人捡到,可交给阁中,我们必重金酬谢。”
周子言打了个哈欠,“结束了,剩下的没什么好看的了。陆兄,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