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儿:“为何不喊?陆哥正往咱们这边瞧呢”
陈宝儿往边上挪,企图让出一道纤瘦曼妙的身影,却被苏烟强行按下,“坐好!”
陈宝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旁侧的美人儿冷着面,桃腮鼓鼓的,隐约可见眸底的薄愠。
来不及细究,那个最让两人厌恶的狐狸精已穿梭在风i流才子间,多情地介绍自己。
陈宝儿好想骂脏话,“她怎么进来了?何时进来的!”
恰好有儒士邀请陆行之上楼,陆行之也没客套,目光扫过角落里拒绝的背影,一句话没说。
书坊因为陆行之的突然到来,显得热闹异常。
没有人在乎这位小将军为何提前归京,毕竟能凭一己之力扭转八年战局的人物,可谓神一般的存在,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
众人毫不吝惜赞美之词,颂扬他有勇有谋,是百姓之福也。
他被拥坐在人群中,不同于周遭文人的清瘦,那高大挺阔的身形因着常年习武肌肉扎实。
他静静地听着,未有过多言语,只偶尔颔首或是回答一两个有关边疆战事的问题。那好看的桃花眼始终含着笑,却是淡淡的,冷得不足以让人亲近。
这种场合,总有变着方子会吹嘘的人。
“陆将军真是有情有义之人!不愧为我们国子监出去的人,这刚回京,就来看望祭酒,欣慰啊!”
祭酒最乐意听这种场面话了,闻言微佝着的身躯一挺,下巴处花白的须都显得精神多了。
一时间,众人皆看向陆行之。
按照寻常的套路,陆行之作为晚辈、作为国子监曾经的学生,总该顺着话头客套客套的。
陆行之:“不是的,实在是外头太冷了,我进来坐坐。”
言罢,他修长的指轻勾茶盏,似真的被冻到了,白净的指竟泛着微微的红。
众人:“”
还不快加些炭!
这话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多少会觉着失礼,可放在陆小将军身上,一切又是那么合理。
小厮急急穿梭,尴尬在忙碌中渐渐消失。
有人起头,自然有人解围,“陆将军真会说话,几句话逗得我们合不拢嘴!”
祭酒也道,“这才是老夫的学生嘛,真性情,实在。”
陆行之也笑,浅抿一口茶,没回话。
又有人递上先前大家写的诗词,全是颂扬他的战绩的。
陆行之这回倒没抬扛,目光扫过最面上狂狷舒雅的词句,刹那间的愣神后,移开眸光。
“挺好,祭酒费心了。”
祭酒总算松一口气,和边上的友人相似一笑,招呼陆行之继续品赏诗词。
忽然,一位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急急而来,带着皇上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