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眉眼比从前他认为的要更与他相像,未修过的眉毛,要压得更低一些。
像一只狩猎的狼,盯紧猎物。
只有在这样时刻的对视里,他才看得到她真正的心思。
而当她意识到他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什么时,她移开目光,用更殷勤地笑代替。
“楚衍,你动动嘛,”她故意说些荤话,“我想要你再用力点操我。”
他搂住她的腰,要她与他贴得更紧,紧到她胸口有点发痛。
好似这样才能掩盖住他发痛的心脏。
当胸口贴住胸口的时候,会有些难分辨到底是谁的心跳。
楚衍如她所愿,双手抱住她的腰,用力往上顶。
这个姿势顶得好深,每一下都能操到子宫颈。
“哈啊……呜……好喜欢,楚衍,姐姐好喜欢……”
她眯着眼,陷入他带给她的快感。
“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阿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低声回应。
时间过得总是比感受到的要快,窗外的雪冷情地在窗台上积了厚厚一层。
楚衍本以为要月底才开始下雪,今年第一场雪比他想得要来得早。
“阿榆,下雪了。”他轻吻她的头发。
“什么……”她迷蒙地看他。
“下雪了。”
“哦……”她瞥向窗台,积雪在一夜之间覆盖了整座城市,“下雪了。”
“你想不想下楼玩雪?”
楚榆眼睛紧闭,她太累了,最近总是好累。
她没有很多力气,大多数时间在床上度过。
“不去了,晚点再去吧,我好困,我想再睡,再多睡……”
“好,那你好好睡会儿。”他吻她的发。
她越发贪睡了,楚衍找人看过,看不出原因。
精神科的大夫也来过,说她可能神经紧张,平时忧思太过。
大夫开了点药,但他没敢让她吃。
他怕她偷偷攒药,一次性吞掉。
见她睡得熟了,他在她的侧脸留下轻轻的一吻。
注视她许久,才缓步离开。
楚榆也发觉自己嗜睡得厉害,每天昏昏沉沉的,连日子也记不得。
她起初怀疑他下药,但看他一轮又一轮的请医生,又觉得不像。
无所谓了。
她想。
窗外有树枝被倾轧的声音,楚榆少见地往外看,是一个少年,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黑黢黢的,眼睛倒是很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