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想,是假的最好。
越真实的情感越有消融的可能。
她越是装模作样,越能使这份情感长久。
他从不苛求他人之爱,他笃信欺骗与谎言贯穿了人的一生。
所以当她穿着柔软的蕾丝睡裙,坐在桌子对面,乖顺地喝下他盛的汤时。
他是满足的。
他当是满足的。
楚榆只闹了几日,东西砸了几轮,然后消停了。
楚衍什么也没做,他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说狠话。
楚榆最是会权衡利弊的人,她有着与他相似的虚伪天性。
这足以使她不去做过激的事。
他要受父亲差遣,即使能自由安排的时间都陪她,依旧不常在这边待。
他巧妙地运用父亲与楚榆的嫌隙,让他以为楚榆在都铎国。
“阿榆,等你再多休息会儿,我带你出门。”他说。
不经意地一句,让楚榆好欢喜。
“去哪,去商场吗?还是去游泳?”她饭也不吃了,汤匙被她丢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当啷”。
她坐他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好爱你。”
她说。
楚衍有些心疼她。
被他锁在房子里,想也是闷坏了。
“我们去雪山。”他说。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手掌握住她白皙的手。
在房子里晒不到太阳,她白了许多。她每日吃的补剂里,有专门开的维生素d。
“真好,真好,楚衍,你真好。”即使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依旧在他脸侧吻了又吻,“我想去雪山,现在就想去,你怎么知道。”
无师自通的讨好手段,对谁都适用。
她的手指往下扯,胡乱拉开他的衣服,手心按在他腹部,再一寸一寸往下摸。
她最知道怎么点燃他的情欲。
只是她不再游刃有余。
她的动作里带着讨好与取悦,现在由他掌握她的生死,她心里清楚。
她不信这个疯子表现出来的一切。
要更谨慎、小心。
她变换姿势,跪坐在他椅子上,低头吻他的唇。
楚衍抬起头,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她的唇好软,软得让谁都会陷进去。
此刻她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