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给她的钱,她全数转给家里。
消停了不到一个月,家里又打来电话。
说楚明上进了,跟朋友有一个投资计划。保证能赚本金的%,向楚也借钱去投资。赚钱了一分不要她的,都还给她。
楚也一听就知道不靠谱,这次咬死不给钱。
但千劝万劝都没劝住,老两口把那点家底都给楚明去折腾。
就在一个星期前,老两口直接来医院找她,说楚明赔了。
理直气壮地跟她说,投资有赚有赔很正常,现在家里一分钱没有了,她如果不给钱,就是要看着老两口死。
她让二人先回家,他们打死不从。
同事们探究的目光传来,纵使楚也再不在意他人如何看,也实打实地被影响了情绪。
“我要为你做什么?”她没有细究楚榆的安排,她也不想知道细节。
她是医生,医生的天职是治病救人。
她却——
如果有办法,任何能把她从这永恒不尽的吸血中解救出来的其他办法,她也不想这样。
无意义的感性只会导致理性的崩溃。
楚也把自己的情绪摘除,等待楚榆的后话。
她知道这不会很轻松。
楚榆要帮她除掉一个大麻烦,她也需要等值的回报。
“袖手旁观,”楚榆说,“我只需要楚医生您袖手旁观。”
楚也沉默。
她其实猜得到楚榆要做什么,省机关医院几个字,足够让她猜出楚榆的目的。
只是袖手旁观的话,楚榆要如何达成目的?
楚榆不再解释,她转移话题,“您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楚衍被人跟车,他的保镖失手杀过一个人。把楚衍吓进医院了。”
“虽然这不在您的职责范围,但我还是抱有期待地问您一句,您或许有保存那个人的验尸报告吗?”
楚榆说得很隐晦。
楚也想了一会儿,她已经选择和楚榆一个战线,没有瞒她的理由。
她打开唯一一个带锁的柜子,把尸检报告递给楚榆。
楚也在鉴定意见旁边做了批注,正好方便楚榆阅读,不用翻到后面的附图。
死者从背部到胸口,被子弹整个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