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有想到,搞到一点小的证据对楚衍来说并不算难。
但楚衍这样快搞到了录音,让她有点讶异。
楚榆又嘬了一口手里的长岛冰茶,没想到在她突然兴起的微醺时刻,楚衍会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进来。
她嘬完那一口便把吸管拿开,酒杯递给楚衍,楚衍毫无芥蒂地喝了一口。
“这里是最明显的证据,还有一些关键词不够明显的,我没有拿来。”他的语气藏着点骄傲。
楚榆按下播放键,一段非常模糊嘈杂的声音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她听到楚维康的声音,“这回你那边好操作吗?”
一人说,“应该没事,上次是小误会。”
“新官上任三把火,副局那边我没打好招呼,之后你有货来,我安排她出差。”
“是嘛,错开来就不怕她瞎搞。”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男人们都其乐融融地发出猥亵的笑声,楚榆皱紧眉头,楚衍忙按下暂停。
“没关系,”楚榆似安抚他说,“这点我都听不了,那我还怎么搞更大的事业。”
“这是小的,”他话题一转,“还有更有用的证据。”
“什么?”
“账本,”楚衍目光灼灼,“记录了所有他违法操作的账本。”
楚榆呼吸一滞。
有账本意味着,他们掌握了更加确切的证据。
可以直接把楚维康送进监狱的证据。
“就在他衣帽间的衣柜里,但那里有很多摄像头,”楚衍握住她的手,拇指轻按她的掌心软肉,“我没办法给你展示证据,不能打草惊蛇,但我的消息来源非常准确。”
“没关系,我相信你。”
楚榆说这句话时,没有虚情假意的部分,心下是真的相信。
在听到他的叙述的同一时间,她脑袋里那些被掩埋的疑虑被挖出来,组成一个完美的逻辑拼图。
学校舞会那个时候,她从楚维康的衣帽间翻出领带给楚衍用。之后在书房被楚维康堵门,楚维康感慨她跟楚衍的关系好。
虽然用她蛊惑楚衍带她看遗嘱,也能解释。
但“关系太好了”的感慨,有更多论据证明会显得不突兀。
比如他从监控里看到她翻出领带,之后领带被系在楚衍的脖子上。
“既然你觉得你是傀儡,那就做好傀儡的职责。”
她闭上眼,这句话又一次在她脑海里浮现。
都铎国的日日夜夜,她拼命学习,放弃了大多数社交。
全靠楚维康的这一句。
愤怒是她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