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楚榆把房间里装饰的摆件一股脑砸碎。
她把脸埋入枕头,然后枕头也被她撕扯着扔在地上。
动静太大,在门外进行今夜最后一次清扫的佣人面面相觑。
楚衍走出房间,瞥了一眼楚榆房间,看向几人,“你们先去休息,明天再弄。”
说完又忽然想起,“挖断电缆的那个园丁,郑姨处理了吗?”
见佣人点头,他才再示意几人下去。
遣散了佣人,他敲响楚榆房门,问她怎么了。
“别管我。”门内传来她一声喊。
楚衍推开房门,她手里装饰用瓷盘正好砸到门边。
瓷片在他鞋子前方破碎。
楚衍半蹲下,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检查了一下,上面看上去没有碎玻璃渣,他想了想,还是将枕头放在更远处。
“楚维康不在家吧?”楚榆先问他。
“嗯。”楚衍绕过满地狼藉,走到床前。
“那就好……”楚榆还没说完,她把玻璃杯狠狠砸向床前。玻璃杯厚,又有地毯缓冲,杯子发出巨大的“咚”声,没有碎。
她要走下床再砸,被楚衍拦下来。
“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楚衍手臂环绕她的腰,不让她光脚下床。
“楚维康今天骗我去相亲,”她说完顿了一下,嘴角咧出轻蔑的笑,“说错了,是让我见见我的未来丈夫,不至于结婚那天认错人。”
楚衍没说话,见她不再打算赤脚下地,松开搂住她腰的手。
“你猜猜那人是谁?”不等楚衍猜,她往下说,“是乔良,我的前男友耶。”
“那不是正好,你不是喜欢他?”楚衍握住她的手指,拇指盖在她的无名指指节处,上下摩挲。
“我喜欢谁?”楚榆不可置信地反问,“你发疯?”
楚衍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没有接话。
“楚维康说,明年我跟乔良就结婚,”楚榆扫一眼他放在自己无名指指节上的手指,“明年今日,这个位置就要戴上钻戒了。”
楚衍收回手,面色不变,“姐姐很久之前说,能够扳倒父亲的话,即使牺牲婚姻也……”
楚榆扯住他还没脱下的领带,楚衍的脖颈处传来些微窒息,她把他扯到自己近前,漂亮的脸蛋离她不到五厘米远。
“到现在我靠自己还不能扳倒他,那养你这条狗有什么用啊?”
她这句话说得极其不客气。
楚衍挑眉,眼里笑意有几分模糊的欣赏与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