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华苑中,赋阳脚一触地,就感受到高潮带来的脚软头晕,不客气地一掌打了过去。
她享受男欢女爱,但不享受无法控制自身的感觉。
启一连躲都不带躲,受下这于他而言,再软绵绵不过的一掌。
他低垂着眼,凭他的武功,楚倾珏一进大门他便感受到了,至于为何不告知公主。无非是他的私心罢了,再老实本分的下属,也有着自己不可与世人道一面。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想亲近赋阳之心,她身边从他一人,变至这公主府中的数十人,而他依旧还是只能在暗处笨拙地学着讨好取悦她,他能作何感想呢。
他抬起头看向他的太阳,努力扬起天生往下的嘴角,“罚奴才给公主舔干净。”
赋阳冷哼一声,说甚么惩罚,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低下头,刚想张口嘲讽他一下。
就瞧见跪下也不显体型小到那里去的男人,双眼晶莹地盯着她。
面对这个自幼已与她相伴近十年的侍卫,如她般自喻为冷硬心肠,也不由得心中一软。
她叹了口气,启一见此,哪能还不知其意,上道地钻进了她的下裙。
夏夜的闷热在屋内放多少冰都奈何不得,连青珊在一旁扇风都觉得燥热难堪。
楚倾珏烦躁地扇动着团扇,自她从公主府回到家中,就不时会想起在庭院中的那一幕。
她年岁尚小时根本理解不了赋阳为何那么痴迷于男色,但不得不承认,经此一事,男女之事正在隐约地向年少慕艾的女子露出吸引力。
炎热的天气仿若沁进了楚倾珏的身体,轻薄的风似有似无的搔在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她睡觉一向不老实。下身燃起一把火,她不得不松开团扇去抵抗那股缺失感。
自己就像个搔不着痒处的孩童,楚倾珏效仿着赋阳揉捻着自己胸前那两团。但,远远不够,手指抚摸上去的瞬间瘙痒得到了解决,然而,一股隐秘的盼望又接着升起。不够,这远远不够。
或许,她也该找个男人来试试,楚倾珏漫无目的地边重复着着手上的动作,边想道。多亏了一对不拘泥于礼教的父母,她也没甚么给未来不知道会不会存在的夫君守贞的想法。
而且,父为一朝之相,母为当今圣上同胞亲姊,她也想不出这盛京内,嫁给谁会比这闺中生活过得更好。
同龄男子中,要不是整日读着所谓圣贤书的老古板,要不是眠花宿柳的花花公子,要不就是每日都是大汗淋漓地下值的将士。
嫁给这些人中的谁,她都得每日醉酒,混沌渡过余生。想到这,楚倾珏浑身的情欲都冷却了一些。
还是真要跟赋阳所说一般,找点男倌吗?思及那比她还浓的脂粉味,楚倾珏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深夜中小小的一声似乎惊扰了这房内的另一个人,他翻了几下身,便不再有动作。
对啊,这里正好有一个长相可心,还身体干净的对象啊!楚倾珏一把坐起,双眼霍然发亮。
她清了清嗓子,爬起身正襟坐好,叫道,“陆却。”
许是觉浅,只堪堪叫了一声,那人就醒来起身,往床边爬过来了。男子体热,薄汗覆上精壮白皙的身体线条,平日里毫无攻击性的脸染上浅浅的熏红,上扬的眼尾显出几分勾人的意味。
他像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副诱人姿态,爬至床头,低垂着肩膀,不敢看她。
好乖,楚倾珏坐到床边,鬼使神差地揉了他腮边一把。
楚倾珏几乎不会叫他大名,陆却满腹疑惑却面上不显,不明就里地抬起头,“郡主有何贵干?”
借着硕大的夜明珠,楚倾珏凝视着陆却,浓密的羽睫不住地煽动翅膀,为他不同于普通人深邃眼窝添上一笔阴影。
微抿着肉感的下唇,嫣红的唇珠落在下唇中间,和他胸前的突起颜色一般,靡丽不堪。
几缕长至腰背的如瀑黑发使得他胸前那两点影影绰绰,楚倾珏思及。
前些日子陆却归家,算是进楚府之后第一次见他穿上衣。
她先前以为男子所着黄衣大多都俗不可耐,但那日他穿那上陶朱色衣袍,却似树稍新长的新芽。同色的发带将一头黑发束起,悬在饱满的后脑处随着动作飞扬,倾泻出几分少年意气。
配上他那副天生的好样貌,连绛月那个嘴贫的都多瞧了几眼。
一个男子头发怎生的比她这精心呵护得还好,楚倾珏不岔地用指尖拨开了那几缕发丝。
“帮我把衣服脱了。”闻言,陆却惊疑不定地抬起了头,看向面前强装镇定那人,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起了食指关节,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