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阳起身,示意那男奴下去。
“说罢,寻我来作甚?”赋阳直起身来正襟衣道。
“还不是父亲和母亲,本来母亲从淳安回来后,两人关系已好上不少。近些日子,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倒是父亲似乎与母亲心有隔阂一般。”
“竟有此事,姑母难道有甚么情况了?”即似赋阳这般不信天下男人,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姑丈乃是天下第一大痴情种,想必许是姑母瞧上什么人了罢。
楚倾珏瞪了她一眼,娇嗔道,“你说什么呢,你当我母亲是你么?我也搞不懂他们究竟怎么了,母亲既又去游山玩水,父亲便几乎住在官差中。我自个在家,无聊得很。”
思至最后,沮丧地托腮起来。
“他们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反正帮不上什么忙。”楚倾珏想起自己小时候,为骗母亲归家,她爹借口她生病了,气得萧瑾若当着她的面就上手挠楚兆之的脸,不免叹了口气。
赋阳语锋一转,“倒是你,怎会无聊呢?我可听说了,咱不懂情爱的奉贤郡主最近可得了个爱宠。”边说道,边投以促狭的目光。
楚倾珏想起近日家中那人柔顺的模样,眼中添上几分笑,“他确实还算有几分意思。”
“那你们两,”赋阳贴近她身子道,“可行了那事?”
“当然没有。”楚倾珏诧异地看向她,不知她为何有这种想法。
她只当陆却为狸奴逗弄,男女之情却是没有的。
赋阳摇摇头,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姐姐,“既他家世清白,又得你心意,便收用了又如何?反正只是个男人,厌弃了打发出去不就行了。”
她心知父皇膝下几位公主,她母家势力最低,什么和亲之事,想想最可能落到她身上。近些年边境还算太平,不过也不打扰她以此为接口享乐几年便是。
“男女之事,当真那么舒服?”楚倾珏念起早间陆却在她脚下,浑身一抽,一副爽到天灵盖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赋阳笑道,“当真,怎么?想试试了,今日反正你在这儿过夜,我令下人找个合你眼缘的来伺候你。”
楚倾珏撇撇嘴,脑海中浮现出方才那个胳膊有她大腿粗的男奴,一身腱子肉瞧着便倒胃口。
还是陆却看着好看些,她连连摆了几下手,才让赋阳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多日未见,又是一番好生闲聊,直忘了时间,聊到了晚上。
一起用过晚饭后,楚倾珏回专门为她准备的客房洗漱后,思前想后,还是谈兴未尽,便径直又去寻赋阳。
一路上楼台楚立,楚倾珏暗自咋舌,也不知道她这是养了多少“合她心意”的人。
到了赋阳居所门口,她屏退了青珊和绛月,只教她们在此间等着,便自个走了进去。
路上不见人影,楚倾珏心生怪异,也未曾深想,只当是赋阳不爱下人通处站着。
眼前障碍物渐渐消失,女子影影绰绰的身影站在庭中,楚倾珏刚要开口,一道不合适宜的娇叫声止住她的脚步。
只见赋阳还身着着方才楚倾珏见她所穿衣裙,但已悬悬欲坠,酥胸半露,她倚在假山上,眉头紧锁,面色苦楚,一双素手不住地在两团上游走,似是如此能减轻她的痛苦。
她腿根处跪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赋阳身量不矮,在他面前却显得娇小起来。
他两只大手死死圈住赋阳的大腿,将她整个举起,脸深埋入女子的蜜穴中,正忘情地舔舐着,楚倾珏一时幻觉自己几乎听见其大口吸食蜜水之声。
两人竟是屏退了下人,光天化日在这庭院中便行起事来。楚倾珏被这靡丽一幕慑去心神,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赋阳此时正得了趣一般,平日里再洒脱肆意的人,也被这肉欲之乐变得不像自己。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双目微翻,手不知何时放至男人脑后,使劲拉扯着他的黑发。
男人却屹然不动,仿若头皮上没有知觉一般,舔舐的力度反倒愈发的大,甚至几乎是拎起赋阳的下身往脸上撞了。
“啊——啊狗奴才,轻点——啊啊啊啊”赋阳娇柔的音调变得沙哑起来,说到最后又转变成克制不住的尖叫。
那一瞬间,赋阳腰肢轻扭,那男人从她腿间抬起头来,楚倾珏一向视力甚佳,将那喷涌而出的蜜液和男子冷峻而熟悉的脸一并收入眼中,连那男子挺巧鼻尖溅上的液滴都不曾错过。
那——竟然是赋阳的贴身侍卫启一,楚倾珏被这变故吓得回过神来,忙不急往来路回去了。
被这撞破的艳情激起一身薄汗,她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搜刮起关于赋阳这位沉默寡言侍卫的记忆。
可惜的是,任她搜肠挂肚,关于他的印象也只剩下,赋阳平日里下马车时,脚踩的那张格外宽大平稳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