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开饭,她们几个小姑娘才从屋子里出来。
邹红瞥见,眼风一斜,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啊,还真是大小姐架子。”
邹氏眉头一皱,喊:“红红。”
梁娇娇也不想今儿跟邹红吵嘴,哥哥好不容易有一顿生辰酒。
眼瞧着菜将要端上来了,梁小司左右瞧了瞧,问:“阿槐没过来?”
姜芷妤:“没吧,我们来时没见着他。”
她扭头喊撅着屁股在小孩儿堆里的姜小二,“方才沈槐序可来过?”
姜小二摇摇脑袋,“没有。”
“我过去看看。”梁小司道。
只刚走两步,那边梁武喊了声,让他过来给叔叔伯伯问个好。
姜芷妤道:“我去喊吧。”
与梁家的热闹相反,沈槐序家很是冷清。
姜芷妤敲了两下门,没听着声儿,轻轻推了下,没落门闩。
吱呀一声,门被自外推开来,床上隆起一团。
本就连日阴雨绵绵,沈槐序屋子里更是潮冷的紧。
姜芷妤搓了搓手臂,走近那床榻。
“沈槐序……”姜芷妤轻声喊。
睡梦中的人慢吞吞睁开发烫的眼皮,额上忽的触得如玉温凉。
“你发热了?”姜芷妤道。
沈槐序自幼身子便不大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体弱多病,也只这两年养好了些,但到底是不比那些结实的。
昨儿稍沾了些雨,便发起了热。
“怎么了?”沈槐序哑声问。
他喉咙疼得紧。
“小司哥哥今儿办生辰酒,见你没去,便过来瞧瞧,”姜芷妤说着叹了声气,“就你这模样,莫说生辰酒,便是神仙肉也吃不得。身上可疼?忽冷忽热?”她问他症状。
“嗯。”
“老实躺着吧。”姜芷妤说着直起身,转身欲走。
忽的,衣角被轻轻牵着带了下。
她扭头,对上了沈槐序布满红的眼。
“替我倒杯水吧,喉咙疼。”沈槐序温吞道。
他难得这般示弱,像是巷子里淋了雨的猫,可怜兮兮的瞧着她。
姜芷妤哼了声,“不给。”
说罢,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