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女儿家的闺房,男子不便入内,姜芷妤自是知晓,双手接过,抱在怀里。
幼时沈槐序还在她房间歇过晌呢,但自懂事起,便没再踏足过这香闺。
门敞开,窥得见内里一角。
置着铜盆的架子上,晾着一块粉色巾帕,似是嗅得海棠香。
沈槐序挪开眼,将手里的油伞给她放在门前,大步跨入雨中,离开了这院子。
傍晚时,梁娇娇过来了。
先是与姜芷妤诉苦了一通,临走时,才道:“明儿我阿娘给哥哥办生辰酒,你记得来吃酒啊。”
姜芷妤一愣,眼珠子险些掉出来,不可置信问:“你娘中邪了?”
梁娇娇知道她是说,阿娘这么多年都没替哥哥办生辰酒,辩驳不了,她撇撇嘴道:“我哪里知道,左右是邹红跟我阿娘嘀嘀咕咕了两句什么,然后我阿娘便说,要替哥哥办生辰酒,让我来告知你们明日来吃酒。”
姜芷妤听得细眉蹙起,“这跟邹红有何干系?”
梁娇娇把玩着姜芷妤的经络锤,随口道:“她许是想吃肉了。”
姜芷妤:……
不管如何,梁小司的生辰酒还是办了。
翌日,许清荷下值回来,便过来寻姜芷妤过去吃酒。
“这是你备的生辰礼?”许清荷瞧见她抱着的酒坛,讶然问。
“是啊。”姜芷妤嘻嘻笑,将自己的小心思与她说了。
许清荷咂舌夸赞一句,“也只你愿意花这些心思。”
换做她……
罢了,她还是没有心上人的好。
两人过去时,梁小司还未回来,梁家已然坐着几个街坊了,笑声说话添了许多热闹。
姜芷妤抱着酒坛进来,便见几道视线落了过来。
“阿妤出手可真是阔绰。”邹氏笑道。
这么一坛子酒,少说也得一两银子。
姜芷妤才不惯着她的阴阳怪气,直言道:“巷子里住了十几年,邹婶子又不是第一天识得我。”
邹氏还是高兴的,白得了一坛子酒,便是被怼上一两句,她又皮肉不疼的。
自上回被这死丫头坑走了二两银子,她日日都肉疼的很,这些时日很少出门,省得被她惹得气儿不顺。
姜芷妤也未与她多说什么,拉着许清荷去了梁娇娇屋里。
梁娇娇对姜芷妤与她阿娘吵嘴早就见怪不怪了。先前她与姜芷妤不也见面就掐嘛,只是如今知道姜芷妤好喜欢她,她也就很少与她吵嘴了。
最紧要的是,邹红更讨厌,每日与她吵都吵不完的。
几人在屋子里叽叽咕咕一阵儿,外面梁小司和梁武前后脚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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