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容犹豫着说:“因为那个人气质挺特别的,所以我有一点点印象,那个人可比普通人高一点,反正身上的气质也特别独特的,身形特别好看,就是一张脸平平无奇,你们往这个方向去找一下,而且他要去找,多半是去找塔帕尔的,塔帕尔现在在哪里。”
下人想了一下,说道:“我方才看到塔帕尔大将在书房里面跟人商讨事情呢,现在应该还没有散。”
拓拔容点点头,说道:“这件事那个人应该不清楚,所以很有可能去了塔帕尔的卧室,这会儿大概发现了人不在,说不定就要找到了,记得叫人好好守着塔帕尔,毕竟这府里面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如果是他的话,到底会因为谁而来。”
下人连忙说了两声是,然后带着人去塔帕尔的房间找了。
正在这个时候,萨丽丽也来了,见到他们一群人挡在这里,一脸不满的开口问道:“你们这一群人挡在这里做什么呢?拦住我的路啦,还不快点让开。”
拓拔容循声看去,然后说道:“原来是你来了,快点让开吧,别让小姐受委屈了。”
萨丽丽穿过了众人走过来,看着拓拔容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还带着这么一大群人。”
拓拔容拱拱手,说道:“脾气别这么火爆,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是这样的,方才我发现这队伍里面不见了一个人,我担心是有什么奸细混进来的,这不是一个
一个在搜查吗?”
萨丽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抓着拓拔容的手臂,说道:“什么?竟然会有奸细混进来,你是怎么办事的,明明都让你一个一个自己看的,你竟然还能让人混进来?!这可是我爹的生辰宴,毁了就有你好看。”
拓拔容苦笑道:“我的小公主,你以为看人有这么容易,你自己数数这里有多少人,现在这么忙,我一个人恨不得变成两个用,哪里有空一个一个看啊?”
萨丽丽说道:“你少在这里狡辩了,我告诉你,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所以才让你来办,如果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说什么都会让你滚。”
拓拔容说:“事到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了,你与其在这里和我斤斤计较,不如想想怎么补救吧,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个人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萨丽丽咬咬牙,狠狠地瞪了拓拔容一眼,骂道,真是没有用的东西,然后挥挥手让身后的侍女上来,吩咐她:“你跟着拓拔容的人一起找,看看那个该死的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好好的我过生日,怎么还会有这么讨厌的人来给我搅局。”
侍女服了服身子,说了一声:“我明白了,主子。”
遂跟着拓拔容的手下一起去找人了,她的人比拓拔容的人更加清楚这里的路怎么走,很快就带着人走了大半个府邸。
萨丽丽的侍女隔一炷香就会回来跟萨丽丽汇报情况,方便萨
丽丽随时随地知道他们搜查的进度。
萨丽丽其实也挺害怕的,毕竟最近他们府邸里面的事情确实多到没边了,想要塔帕尔死的人太多,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跑过来暗杀,有几个甚至还拿她的安危威胁塔帕尔,好在几次都是化险为夷,不过也给她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
有了萨丽丽的帮助,拓拔容就轻松多了,只是这么大的动静,想要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正在书房里面讨论怎么跟中原人交战的塔帕尔也受到了影响,他本来正说道兴头上,拍着桌案一展宏图,脑子里面都已经构建出回屹攻占中原,所有中原人都俯首称臣的常年,正乐得不行,这东一声人呢,西一声找不到啊,很快就打破了他脑子里面的幻想,他烦不甚烦地推开门,大声吼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呢,大晚上了搞这么大动静是想要快点去死吗,那也不用这么麻烦,谁想要死就快点过来找我,我一人一刀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那些人立刻就怂了,声也不敢出了,一个两个傻傻地现在原地看着塔帕尔。
塔帕尔凶神恶煞地问道:“你们几个在干什么?找什么东西呢,不好好说明白就都给我滚出去。”
立刻就有两个下人来告诉塔帕尔发生了什么:“大将,听说方才有个奸细混进了拓拔容带的人的队伍里面,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这不是在帮他找人吗?小姐也特
别着急,生怕又是之前那一些人,因此才十分大费周章。”
塔帕尔一皱眉,忍不住也骂道:“拓拔容这狗娘养的,真是一点也靠不住,把事情交给她还不如交给一条狗好。”
塔帕尔大声叫道:“来人!快点配合拓拔容把这一个奸细给我抓出来,今天这种场合可是不能有一点闪失的!如果你们找不到就都给我提头来见!”
他们这么大的动静,不止吧塔帕尔给吸引出来了,拓跋宗也给搞的不甚厌烦,没有想到那拓拔容的反应竟然还挺快,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不在队伍里面。
他原来还觉得棘手,没想到塔帕尔也会专门跑出来,这一嗓子吓到了下人,也给他提供了机会,他很快就找到了塔帕尔所在的地方,忍不住勾唇微微一笑。
他忍不住在心里面感谢了一下拓拔容,有时候拓拔容没准真的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福星,有时候觉得他没什么用只会坏事,关键时刻就又觉得他干的都是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勾当。
他确定了塔帕尔在书房,也就没有这么着急了,还是紧紧趴在房梁上面,看着下面的人如流水地走过去找自己,又像流水一样聚过来,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拓跋宗正悠闲着,突然看到塔帕尔阴恻恻地抬头,在房梁上面扫了一圈,然后露出一抹十分阴森的笑容:“对了,你们记得好好看到上面毕竟现在的人本事大着呢,上天入地,
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