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看着沈容煦,仿佛在那一刻,整个营帐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站的那样笔直,宛若一截青松,挺拔而修长,遗世而独立。
不只是她,这营帐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看他。
再很多年过后,人们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公子少年风华,冠绝天下,人间少有,举世无双。
沈容煦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小侯爷和大理寺少卿所寻证据,不足以证明三皇子就是谋害您的凶手。”
镇北王道“既然不是三皇子,那为何证据都指向他?”
“先前官兵从三皇子营帐中搜出来药粉,因此怀疑三皇子是凶手,于是再后来的几日里,小侯爷和大理寺少卿才会按照三皇子就是谋害陛下的真凶这一思想来查此事,所以种种证据才会指向三皇子。”
他这么一分析,众人恍然大悟。
这会儿陆呈桉也意思到这一点,为什么一开始查药粉查到三皇子头上,背后之人就是拿这个来引导他们的思路。
这样一来他们想的不是如何查出真凶,而是证明三皇子就是真凶。
皇上怀疑三皇子,自然就不会让沈容煦查这个案子。
他们找到了这些所谓的证据,轮不到沈容煦插手,就能定罪。
但凡今日沈容煦退缩了,三皇子自然而然背了这一个黑锅。
“若差不到,我们难道就一直呆在这里?”
皇帝还是沉默,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陛下遇刺一事,兹事体大,背后之人意图扭转乾坤,其心可诛,能够谋划此事的,必然是狩猎之中其一,不能不查!”
沈容煦朝着陛下拱手。
皇帝微微颔首“那就好好审问这二人,若是查不出来一个真相,任何人都不得走!”
“是!”
众人齐齐应声。
“容煦,还是你来查吧。”
沈容煦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先下去了。”
皇帝摆摆手,让一众人退下。
铁衣让人把那名将领以及铁匠带走关押。
沈容煦拉着陆南枝走出营帐,她一下子跳起来。
搂住他的脖子勾住他的腰,亲了他一口。
“沈容煦,我好喜欢你啊。”
突然起来的表明爱意让他一愣。
“怎么突然这么说?”
陆南枝从他身上跳下来,笑颜如花,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我就觉得你好厉害,谁都没你厉害。”
沈容煦从小听别人夸奖长大,可是换成陆南枝夸她,他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里甜丝丝的。
“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