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烁言又道“二,引诱麋鹿的药粉,除了我们沿着那条路寻到的,其他地方也有药粉残留的痕迹,所以无论陛下当时去追任何猎物,都会中埋伏。”
药粉从三皇子的房间找出来,大家也都知道。
“第三,渔网,微臣特意让人去查渔网的来源,一个铁匠铺说是之前有出手大方的的贵人来订过,微臣已经让人过来。”
三皇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明明什么也没干,怎么就成了他刺杀皇帝了。
赵玄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冤枉。”
证据都摆在面前,皇帝还有什么理由去信任他?
他愤怒的将将杯子摔在地上“你冤枉?你倒是给朕说说,你哪里冤枉?”
茶盏四分五裂。
赵玄宜求助的目光看向沈容煦。
沈容煦尚不知过程发生了什么,但一旦刺杀皇帝的名声落实,赵玄宜即便不会被处死,那皇位也就与他无缘了。
沈容煦到如今都没想明白,为何怎么简单的一桩刺杀案,就能将赵玄宜害得到这种地步。
沈容煦不由得叹气。
“陛下,以臣之见,这也不能证明就是三皇子谋害您。”
整件事情看似合理完美,实际上,除了那包药粉,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三皇子刺杀陛下。
李烁言质问“那依世子之见,我们寻找的这些都是故意捏造出来的吗?”
沈容煦知道自己这次必须占据主导权,否则三皇子就真的要蒙受不白之冤。
“本世子并非此意,第一,三殿下如今和前阁老并无关系,你将前阁老女婿亲人的做过的事情安插在三殿下头上,是否不妥?更何况,这将领从未承认是他奉三殿下的命令放人出来。”
“其次,当时陛下遭遇刺杀,任何人都有可能趁乱将药粉放入营帐内,用来嫁祸三皇子,按照你们的推论,本世子是不是也可以推论,这本身就是有人做了一场局,目的根本不是刺杀陛下,而是废掉三皇子!”
“最后,我想问一问铁匠,找你定制渔网的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衣着打扮?多少银两?你又如何确认那人就是贵人?”
沈容煦说着,目光直逼地上跪着的老人。
他站在营帐中,一手背负身后,气定神闲,只有一番万夫莫开的魄力。
铁匠吓得嘴皮子抖了抖,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这是那贵人给的,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脸,衣裳和这位皇子很相似……”
铁衣将银子递给沈容煦,沈容煦检查了一番,看不出什么名堂。
他勾唇浅笑“老伯,你可要知道,你指认的可是三皇子,你若是敢胡诌,被本世子查出来,那可是死路一条。”
铁匠身子抖了抖,还是坚持方才的话。
沈容煦道“好,我且问你,三皇子是何时找你的,又是什么时候去领这个渔网的?”
铁匠喃昵半天,开口道“老夫记不清了,领渔网约摸是几日前。”
沈容煦冷笑“你还敢胡扯!三殿下一直幽禁在府中,又如何去你的铁匠铺。”
铁匠浑身哆嗦。
“老夫……老夫真的记不清了……”
沈容煦揪住他的衣领,一脸笑容的将人扯到三皇子面前。
“来,好好看一看,找你的人究竟是不是三皇子!”
铁匠摔在陶瓷碎片上,他的手被划破,流出血来,却一下也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