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我伤的是腰,不是手,自己来就行。”韩缨无奈道。
程深墨一脸严肃:“就因为是腰,更不能马虎!这关系到我以后的性福。”
韩缨被呛得直咳嗽,脸都憋红了。
踏门而入的喻安卿听到这句话,脸都气绿了,转身离开,“砰”地关上门,过大的力量让房门颤动半响,嗡嗡有余音。
韩缨若有所思地盯着房门。
程深墨挠挠鼻子,替喻安卿的失礼之举解释:“估计我刚才的话吓到安卿了。”
古代人就是太过腼腆,像喻安卿这般端庄贤淑的男子,被他大胆奔放的言论吓到落荒而逃。啧啧。
“药是安卿帮忙一起煎的呢。你别生气哦,他也很关心你。”程深墨道。
韩缨收回目光,嘴角微勾:“自然不会。”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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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喻安卿冷声问道:““韩缨被刺的消息传出去后,官僚们有什么异动?”
夜峦吞咽唾沫,主子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黑,气势简直可以上山打虎。
还好有好消息,不然得生吞活剥了他。
“禀告少爷。消息传出后,奚无记连夜登门拜访了左相凌天云。”
“奚无记?”喻安卿诧讶异地挑了挑眉,“奚无记是韩缨的表兄,又与韩木羽有婚约在身,没有动机要韩缨死……凌天云和韩家也并无政见冲突。你派人密切注意他们,切记盯牢。其他与韩家有嫌隙的那几家,也不要放松警惕。”
……
月明星稀,喻安卿无心入眠,披了外袍,坐在院中,吹起玉箫。
程深墨累了一天,应该会睡得很沉。
喻安卿却怀揣着隐秘的小心思,如夏夜萤火虫微亮的光点,期冀那人能推开房门,对他露出专注的目光,做他的鉴赏家。
“安卿……”韩缨痴痴地看着他。
箫声戛然而止,喻安卿皱眉问道:“你有伤在身,三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许是深夜,喻安卿的心情糟糕,语气不加掩饰地厌烦。
对于喻安卿的恶劣语气,韩缨不在意地笑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我知道,我和阿墨的关系让你痛苦。”
喻安卿一愣,眼神躲闪:“你在说什么?”
韩缨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通过这些日子观察,韩缨敢确信安卿在吃醋,他喜欢自己而不自知。
想到此,韩缨夜不能寐。他知道人已经睡了,他并不打算打搅,却忍不住走到这里。
谁能想到喻安卿也没有睡,月下美人的哀愁,看得韩缨气血上涌,顾不得那么多,想要挑明两人的心意。
韩缨问道:“你夜半睡不着,心里是不是想着一个人?他与旁人亲近,你便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