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卿含笑目送,内心盘算:脚步动作像只蹦跳的兔子,程深墨不像会武功,除非内力深厚,连他都看不出来。
“阿墨好生有趣,韩兄怎么认识的?”喻安卿貌似随口一提。
韩缨惊出一身冷汗,含糊说道:“我能捡回一命,多亏阿墨相救。他孤苦一人,我于心不忍,就把他带回京了。”
喻安卿丹凤眼一眯,附和道:“得遇阿墨,真是幸事。”
到底是不是真幸运,还是刻意为之?他自会调查清楚。
程深墨手提肩扛了四五样东西,与两人会合。
突然出现一人,灰头土脸,衣袖烧掉半截,面露焦色,对喻安卿哭诉道:“少爷,不好了!呜呜呜呜,我们家着火,家当全烧没了。”
喻安卿面色一变:“夜峦,你慢点说。”
“天气干燥,不知谁点燃柴堆,火烧得太快,房子全着了。虽然邻里已经帮忙扑灭,可东西烧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残垣断壁。”夜峦边哭边说。
韩缨:“安卿不住国公府吗?”
夜峦委屈地说道:“国公府哪里容得下少爷!一年前就把少爷赶出来了。少爷,我们无家可归了。”
丹凤眼蒙一层水雾,倔强地不愿落下。喻安卿道:“你人没事就好,房子我们可以再租。”
夜峦擦擦眼泪,为难地抽噎:“少爷,您一向不理俗事,不知道现在找个合适的院子有多难?不是一朝一夕能找到的。这些日子,我们住哪里?”
喻安卿白皙如玉的脸煞时灰了下来,像是清贵的莲花失去了光泽,惹人爱怜。
韩缨瞧见,心脏一抽抽地泛疼。
“你们有银子吗?要不要先住客栈。”程深墨同情美人的遭遇,积极出对策。
喻安卿完美无瑕的娇弱眼神出现一瞬间的凝固,轻声道:“听起来可行……”
“不行!”夜峦立即接话,颇为愤慨,“客栈鱼龙混杂,少爷长得这般好看,有人图谋不轨怎么办?”
喻安卿:……我谢谢你。理由能不能换一个?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若不是府上有程深墨,韩缨怕早已一口应下,求之不得。
如今……韩缨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答应?答应就意味着喻安卿和程深墨会经常碰面。
喻安卿轻声道:“我没事的,韩兄无需替我忧心。今日无法与韩兄对饮了,有些可惜。那酒存了两年多,只等韩兄凯旋归来,是韩兄最喜欢的琼花酿。”
韩缨的心绪激荡,难道安卿对自己也有情?
韩缨:“安卿,你搬到武侯府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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