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关心朋友是人之常情,难得出现个不怕死的女人……」一道必杀目光一射,他识趣地闭上嘴。
「委任你办的事处理得如何?别让我空手而归。」
他不是来叙旧的。
何冠中汗颜地腼然一笑。「说来惭愧,我还没查出你要找的人。」
「你想坐地起价吗?」他质疑地发出问语,在台湾找个人何其难?
「说什么鬼话,我像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吗?」是真的找不到人。
「像。」东方奏半点面子也不留地回应,公归公,私归私,他分得很清楚。
何冠中不平地申冤。「先生,请考虑我的身份是律师,不是名侦探柯南,哪能在茫茫人海中捞出那条黄金做的鱼?」
「办事不力,你退步了。」他向来只求结果,不问过程。
「喂喂喂!客气些,有本事你给我完整的资料啊,就算当不成柯南,也会是金田一。」用爷爷的名誉发誓,反正是诅咒别人死。
只有一个笔名,真实姓名不知,性别不知,年龄不知,连带着地址栏也是空白,要他在大海中捞针未免太困难,求神拜佛都不一定能找到人。
他是用了心去寻找,事务所的工作暂停一大半,看在相识十余年的份上特地抽空帮忙,可是不见成效反遭奚落,实心有不甘。
又不是拿他多少酬金,支票上的金额不过才六个零而已,累得他像条狗一样,比一天打了十场官司还叫人吃不消,真后悔接下这委任工作。
原本以为找人很轻松,瞧电视上的阿亮找得多顺利,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一切必定手到擒来。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出师不利地栽了个跟头,此人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平时根本不与外人来往,甚至唱片公司也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神秘得叫人槌胸顿足,一张画了线的支票不好意思轧进去。
穷人的自尊心作祟呀!他太看重朋友间的友谊了,其实是要不得的男人义气。
东方奏对他投以轻视的眼神。「能力不足还敢拍胸脯保证,你当我东方家的钱好赚吗?」
「你很傲慢,东方先生,你在要求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他讽刺地冠上先生二字。
「你在推卸责任,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肯用心去找。」区区一个人岂会找不到,台湾并不大。
但他没有考量到地小人稠的问题,要藏匿一个人太容易了。
「不信任我的能力还有话说,你暗示我在摸鱼打混吗?」他大为不平地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