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投去一个眼神,那里面明晃晃写着“我不信。”
她这么不相信他?按道理来说,他没表现出任何不好的地方,小天道应该会更相信他,莫不是他们以前就认识?
郁印白眸子一转,突然道了句:“我以前是不是恶迹斑斑,所以你才这么不信我?”
笛秋睁大眼睛。
这……这都能猜到?郁印白的脑子灵光得有些过分了。
郁印白看她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们以前真的认识,而且他以前还做过不少让面前这位小天道印象很差的事。
至于她为什么不告诉他记忆,恐怕又另有隐情,寻常没有恩怨的人告诉记忆就告诉了,因为不会有利益冲突,而她不告诉他,只怕两人牵扯甚深。
他想起,之前笛秋提到丢下他时脸色异常,即使他有错,她也不能丢下他。
郁印白眸中闪过一抹暗光,收拢心绪,状似无意道:“你这么不相信我给出的条件,我还以为我之前对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应该是我想错了吧?”
失忆的郁印白也好难搞啊,他太敏锐了,稍微有一点不对就觉察到了。
笛秋咬咬牙,答应了。
郁印白扬起嘴角,他现在就是很高兴,高兴得蛇尾巴都翘起来了。
笛秋的锁骨就这么成为了郁印白的落脚地。
郁印白一摆蛇尾,呲溜地爬上笛秋的肩颈,钻入她的衣领,窝在锁骨附近。
他身上的冰凉让笛秋打了个哆嗦,只想把它丢出去,尤其是在他钻入衣领时,那种感觉到达了顶峰。
有条蛇钻入衣领,这换谁谁不怕啊。
她捏了捏拳头,强忍着没有把他丢出去,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哭泣。
她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郁印白这种条约。
有条小蛇窝在锁骨是什么感觉,有点重,还有种命被握在它手上的感觉,就怕它一不高兴咬自己一口。
好在等最开始的那阵冰凉过去,后面就顶多锁骨上有点重量,加上郁印白安安静静的,也不乱动,她也就习惯了。
郁印白鼻子里满是笛秋身上的香味,脖子处的香味比手腕上浓郁了不知多少倍,熏的他眼神迷离了一瞬,仿佛喝醉了酒。
还有一点,就是很暖和。
这点,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