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吵。
听不懂人话的蓝若雅抚着面颊,做出撩人姿态。“人家特地来探视的,你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不想见到你,立刻滚出去。”他没忘记坐在驾驶座的她目露凶光,油门踩到底直向妻子冲去。
“哎呀,不要发火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车子突然故障,暴冲,我也很惊恐好不好。”她一脸害怕的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眼前的蓝若雅和身着套装的秘书形象大为不同,举手投足间多了勾人的狐媚和娇嗲。
她在现实中便是那样性情,鬼魂附着的她转化梦中拘谨的自己。
“惊恐?”哼声由鼻孔一出,面色沉郁的夏仲夜冷冷一视。“这是理由吗?要是你没等在那里,车子会冲撞到人,你想说服谁,要说谎前最好编个足以令人采信的说词。”
她肩一耸,不当一回事地招认了。“好吧!这是个意外,躺在病床上的人不应该是你,我要撞的人是她。”
蓝若雅完全不反省自己的所做所为,她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爱意的表现,这样他才知道她有多爱他,为了他,她什么都敢做。
在她的观念里,什么都可以抢,抢购精品、抢购名牌,包括爱情,只要她看上眼的,有什么不可以。
“滚,别在我眼前出现。”不然,他不保证不会亲手拧断她的脖子。
听她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恶行,还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夏仲夜愤怒极了,恨不得狠狠给她一巴掌。
“我难得见你一面,你别急着赶我走嘛!让我留下来陪你解解闷,做些有趣的事。”无视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她言词大胆的挑逗。
“蓝若雅,你真不知羞,在我妻子面前竟意图勾引我,你有什么比得上她。”他先是不齿的一讥,继而眼神温柔地握住妻子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视。
他的眼里,只有妻子一人。
“我有哪里比不上她?论家世、论容貌,她远远及不上我。”蓝若雅握拳,美目喷火的瞪着两人牵着的手。
她没办法忍受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她,他的温柔不是给了她,还有他的爱也是,全给了别人。
“心。”
“心?”她嗤哼,心包在肉里,有谁瞧得见!
“她的心比你美,光是这一点,你就赢不了她。”而他爱妻子,不爱她。
“心美能做什么,她能给你扩展事业的资金吗?帮你在社交圈打下人脉,或是拉拢商界大老助你谈成生意?心美一点用处也没有,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对你助益良多。”她扳着指头细数娶了她的好处,一一点出自己对他的贡献。
遇到有理说不清的蛮女!头疼万分的夏仲夜只好求助娇妻了,他不知打哪来的认知,认为她会处理得妥妥当当。
“老婆,我没力气赶人,你帮我。”
“没力气?”赵潆青失笑地看着丈夫像个爱撒娇的男孩,不由得心头一软。
坏人由她来做不是一回、两回了,多来一次无妨。
“蓝秘书,我先生很累了,需要安静的静养,麻烦你还他一个平静的空间。”她做出送客的动作。
“我不走,我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该走的人是你……”她使蛮地不肯离开,一脸骄纵。
但是……
“由不得你。”不走就由她送她走。
本来不想这么做的赵潆青拉住蓝若雅的手臂,将她拉到离病床约一、两公尺的地方,纤指似编织什么的对着她比划。
蓝若雅逃走的动作不够快,一扇奇怪的门挡住她的视线,接着她就有如棉絮,被一阵黑暗往内吸,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入漆黑之间。
咕噜、咕噜,漫漫大水淹过口鼻,原来她被送到海洋深处。
“臭女人,我饶不了你,我一定要你后……咕噜!咕噜!后悔……”
“啊!你干什么,不是说没力气,这双不安分的手在摸哪里?”
两声男子的奸笑,伴随女子的娇斥声。
“抱老婆还有一点点气力,我闻香香,补充元气。”夏仲夜凑近替他调整枕头的她。
赵潆青没好气地朝丈夫额头拍去,退离一步。“补你流失的脑浆!大白天发什么情,也不想我们现在在医院,由得你胡来吗?”
他双臂一伸,将妻子搂入怀,低头朝她唇上一吻。“你要安慰我受惊的心,我的胆子差点吓破了,真要成为你的无胆英雄。”
“傻瓜,没事了,你救了我,记得吗?”她知道他还为惊心动魄的一幕心有余悸,害怕自己会来不及救她,因此她话语好柔好柔,用声音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