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淘气的笑声,夏仲夜梗在胸口的气才敢吐出,整个人也为之放松。“不许再开这种玩笑,我的魂魄快被你吓散了。”
他真的恐惧,心口还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好,我拍拍,飞走的三魂七魄快归位,夏仲夜的魂魄回来了,别再乱跑,外面的坏人很多……”她笑着拍他左胸,做出道士收魂的捕捉手势,将他的魂一个一个抓回他身体。
不过他的“惊吓”可不容易抚平,嘴角一抹邪笑悄悄扬高。“民间有种不科学的说法,受惊的人要喝吓到他的人口水,老婆,你会配合吧!”
“口水?”她表情一愕,旋即反应过来。
但她才一动,一只大手罩着她后脑勺,一团黑影当面袭来,准确无误地含住微张的樱唇。
得寸进尺的夏仲夜可贪心了,吻得妻子喘不过气,差点窒息才肯罢手,一吻完毕还落下细啄点点,完全不放过为人夫的福利。
“你是小狗呀!一直舔我脸……”到底谁吃谁的口水,她倒觉得被他的唾液洗脸。
“我比较想吃了你,从头到脚。”他嘻笑地轻啄粉俏鼻头。
见他又露出发情前的徵兆,她边笑边闪地推开他。“不要闹了,我们在什么地方?感觉好像很安静。”
太静了,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是……墓园。”夏仲夜停顿了下,放眼瞧了瞧四周。
“墓园?”她一怔。
一环一环的土堆少有杂草,一座一座的墓碑排列整齐,地面上有烧过冥纸的灰烬,一根一根烧尽的香插在香炉内。
不是规划得十分完善的私人墓园,但还算有清幽和宁静,看得出不时有人来走动,墓园看守者常打扫,不见脏乱,只有淡淡的哀思。
“我母亲就是葬在这里。”夏仲夜的语调中有些哽咽,他牵着妻子的手走向凄冷的另一头。
风,很淡,很轻。
小小的蒲公英野生在坟头旁,迎风摇曳,黄色小花散发属于它的美丽。
一座独立的坟墓远远与其他小墓隔开,墓旁种了一棵遮荫的梧桐,而花瓶内竖立两束干枯的花束。
显然的,很久没人来拜祭了,除了维持清洁的守墓人。
“你没来看过她吗?”好年轻的面容,笑得有点凄美,但一点也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