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别人眼里,要说无一丝关系,绝难取信他人,以易勋的冷血性情,别说靠近他了,就算是远远望之一眼也会遍体生寒,几时看他和善地让一个女人接近,并由着她动手动脚。
换成其他人,早被他大力甩开,要不也是一番冷讽厉诮,逼得对方颜面无光,羞愧万分地挥泪奔离。
“你怎么不是一个人在家,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好丢脸哦!本来是想整整他,没想到出糗的是自己。
他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地凝睇她。“可见你的线民给你的资讯不齐,我们正在举行庆功宴。”
她懊恼的骂了一句,“庆什么功嘛!你这人根本是热不起来的冰块,找些人热闹热闹也不会炒热场子,钱太多可以捐给世展会,为自己积点阴德。”
“找到对的人就会发热,我在等你。”他故意说得暧昧,俯下身在她耳边吹气。
岳筱曦从没把他当恋爱对象看待,对他的反常只感到怪异,并无心跳加速的感觉。“少来了,你没听见她们说了什么,我这平民出身的小老百姓构不上你大老板的标准。”
眼角一瞄,满屋子身穿华服的男男女女,有的拿着酒杯,有的用着不屑的眼光轻睇,或坐或站,或随着悠扬的音乐来回走动。
看得出来,全是出自上流社会的精英份子,身上的衣服随便一件,都得花上她几个月薪水才买得起,她一个小小的杂志社摄影师和人家一比,就像是华丽孔雀群中的一只小麻雀,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别理会她们,我的想法才是你应该重视的。”他反握她不算柔细的小手,将她拉至身前。
“咳!易勋,你该不是吃错药了吧!要不要先去躺一下,让你错乱的脑神经恢复正常?”习惯照顾人的她举起手轻覆他额头,担心他发烧了。
人若反常,原因有二:一是生病,二是疯了。
易勋瞳孔一缩,笑意偏冷地将她两手包覆大掌中。“你不相倩我喜欢你?”
她咯咯轻笑。“不要玩了,我该走了,不然真会被说成攀龙附风的拜金女。”
“该走的人不是你。”他握住的手不曾放开,转过身,拉着她走向人群。
大家都以为易勋会像以前一样,面冷地接受岳筱曦一时的捉弄,但是不会当真的由着她胡闹,毕竟这是他们一直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
谁也没料到,他居然一脸认真地请众人离开,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合作伙伴,把岳筱曦看得比他们还重要。
不仅所有人错愕不已,连存心整人的“新娘子”也怔愕当场,脑中一片空白。
“没人在一旁碍眼,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一谈。”
谈……谈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久久才联络一次的朋友,而且是一头热的联系,单方面的付出不变的友谊。
从以前到现在,两人的交集少得教人吐血,说是朋友却没有太深厚的情谊,一直以来,易勋是被动的木头,推一下动一下,很少提及家人。
岳筱曦对他的了解,来自沐梵宇不经意的说漏嘴,她知道他和自己的父亲处得不好,还有个不住在一起的妹妹,其余的家庭成员太复杂,说了她也记不牢。
只是,他有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吗?把所有人都赶走好证明他的在意,他不是这样的人呀!
太诡异,太戏剧化了,不会是这些年她玩得太过火,真的把他逼到极限,他决定绝地大反攻,反将她一军吧!
她想了想,这种可能性居高,也比较符合他的“本性”。
“你刚才太粗暴了,怎么可以直接把人丢出去,好暴力哦!”怎么说都是他邀请来的客人,起码要做到以礼相待。
“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偶尔的男欢女爱是各取所需,他不欠任何人。
“喂!你这句话有影射我的意味,我缠了你十几年。”而且打死不退,像女萝攀树,藤缠丝绕。
“你例外。”他斜眸一睨,意味深长。
她嘿嘿地干笑,“那位小姐看起来对你颇具好感,人又长得漂亮,身材嘛!前凸后翘,是男人梦想中的性感女神,你舍得看她难过?”
她是站在旁观的立场发表意见,虽然她不甚明了易勋的感情世界,可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对投怀送抱的大美女动心。
何况人家还明白地表示爱慕之意,无惧他一脸寒意,死命捉着他的手不肯离去,光这份痴心就足以令人动容,谁忍心见美女泪眼汪汪,强横断绝痴情。
“比起你,她不过是一朵即将凋零的野花,不值得一提。”于纤纤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无非是总经理夫人的位置,坐享荣华富贵。